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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不是在趕路,而是在逃避什麼!
宮笠,凌濮、鮑貴財也都在轉首向門外注視——只見那幾條人影堪堪掠過店門,尚未及橫越道路,半空中,又是一條龐大的身影飛舞,恍同一頭大鳥般快速至極的落下,剛好切先前幾個人的去路!
嗯,那被阻截路中的三個人,三個裡,猶有兩個身上掛了彩,他們背對店門,面朝敵人,三個人似是對於那個攔截的角色懷有莫大的恐懼,又莫大的怨恨;他們僵立在路上,身體因為呼吸的急迫而聳動不停…
站在他們對面的人物,是一個腰粗膀闊,牛高馬大的彪形壯漢,他滿頭的長髮結紮成一條條小辮子,那樣古怪的披散在腦袋四周,看上去猶和一條條蠕動的小黑蛇,相當可怕,兩撇倒八眉下是一雙銅鈴大眼,一雙歪向一邊的鷹鉤鼻子,厚厚的嘴唇朝外翻著,紫烏烏的,溼儒蒜的——令人聯想到掛在肉販割臺的鐵鉤上賣剩下的兩條豬肝!
他只穿著一件黃麻布短褂,卻套了一條至膝的牛犢短褲,粗壯如樁的四肢上生滿了濃密的黑毛,人朝那裡一站,活脫就是一隻大猩猩!
瞅著對面的三個人,這頭大猩猩呵呵的怪笑,口沫四濺,聲同破鑼:“逃?你們三個還想往哪裡逃?就和土崗子上你們的那些夥計一樣,都給老了躺下子挺屍吧?”
三個人一言不發,卻緩緩散開,顯然是打算豁死一拼的架勢。
茅店裡,鮑貴財有些遲疑不決的道:“怪了,怎怎的那三三個人裡,有有一個,俺俺看那那背影,覺得恁的個熟熟法兒?好好像在哪哪裡見見過似的……”
廖衝住屋裡陰影處挪了挪,壓著嗓門道:“天下何其大,卻又他孃的何其小?
今天我可算又遇上這位老相好,算算,業已七八年沒見著這個人王啦,不想他卻仍然這麼個結棍法,更似養肥了些,身上加了好多膘肉,奶奶的!”
凌濮低聲問:“廖師父,你認得那個頭上結滿小辮子的怪物!”
“噓”了一聲,廖衝慎重的道:“小聲點,我的夥計,可千萬別叫這老小子聽到,否則,包管你會惹上一身麻煩吃不完,兜著走!”
極少看到廖衝如此顧忌某一個人,凌濮即時心中有數——那髮結小辮,有如一頭黑猩猩也似的怪物,必然也是個極端難惹難纏的角色!
心裡因是這樣的存子底,但凌濮卻覺得不大服氣,他哼了哼,道:“廖師父,這一位究竟是誰?莫不成他還能上得了天?”
不待廖衝回答,宮笠已平靜的道:“你真是腦袋裡不生幾條紋路,凌濮,你也不想想,除了堪與廖兄匹敵的那幾個活煞星以外,他對誰會這般鄭重其事?”
呆了呆,凌濮道:“頭兒,你是說—…。”
宮笠緩緩的道:“不錯,這一位乃是‘雙邪’之一,與廖兄齊名的‘四九辮子’刁長盛!”
凌濮吃了一驚,道:“天爺,竟會是他?”
廖衝輕聲道:“可不?正是‘四九辮子’刁長盛這老甲魚,老殺旺!”
凌濮端詳著站在大路那邊,一副“泰山不敢當”味道的“四九辮子”刁長盛,邊低促的道:“廖師父,聽口氣你似是與他不大和悅?”
廖衝翻動著眼珠子,悻悻的道:“不大和悅?孃的皮,是大不和悅;他見我總是沒有一句好話講,我見了他呢?也一樣沒啥好臉色給他看,平素,我們誰也不犯誰,誰也不理誰!”
凌濮不解的道:“這又是為什麼?照說嘛,二位同列‘雙邪’之名,又都是江湖上並駕齊驅的怪傑,彼此正該識英雄重英雄才對,怎的卻弄到這積不相容的地步?”
廖衝扁扁嘴道:“孃的,說起原因來也很簡單,我們雖然同列‘雙邪’之名,卻是誰也不服誰,久而久之,就變成冤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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