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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須親眼看著自己在日復一日的思念裡, 送走彼此之間每一點殘存的溫度。
是她率先放下了堅持。
程晚甚至忘記了是怎麼結束的，但她不會忘記他們的開始。
現在回想起來，最懷唸的反而是最初的那段日子，北城的風雪, 後山的孤松。那些時光走得很慢。
往後那幾年, 反而非常迅速且不留痕跡。
程晚把以前的相簿簿翻出來看, 那時候沒有手機, 照片都是洗出來的，她一邊翻一邊給沈仙看。
&ldo;這是小喜，是我最好的朋友。&rdo;
&ldo;這是時君以學長, 他成績很好而且很乖, 就是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 我們都很崇拜他。&rdo;
&ldo;這是謝譽, 他有點神經兮兮的，不過唱歌很好聽。&rdo;
&ldo;這是禾姐姐, 她不愛笑, 但是人特別好的。&rdo;
&ldo;這是謝鶯喬, 我們都叫她點點。&rdo;
&ldo;這是點點的狗, 叫突突。因為它打噴嚏的時候是‐‐&l;突!&r;&l;突!&r;這樣的。&rdo;
&ldo;這是謝譽在學校的噴泉池養的烏龜兒子，叫老胡。&rdo;
&ldo;我跟我爸爸媽媽。&rdo;
&ldo;這是葉卿。&rdo;
最後一張照片，是葉卿在燕城的科技館比完賽之後跟程簡陽拍的，手指點在他的鼻子上，程晚停頓了兩秒鐘。
沈仙驚嘆道，&ldo;你的朋友都好好看啊。&rdo;
&ldo;是呀，而且他們對我都很好。&rdo;
合上相簿，程晚吸了吸鼻子，這些塵封了好久的名字被念出來，恍如隔世。
她吹完頭髮就上床休息了。今天的工作很順利，程晚還是挺高興的，不過很大可能還是沾了葉卿的光。這一點她清楚。
大冬天，程晚跟沈仙擠在同一個被窩裡看日劇。
沈仙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程晚也漸漸走了神。
&ldo;我今天看到葉卿了。&rdo;想久了，心裡話就這樣肆意跑到嘴邊。
沈仙翻了個身，裹住她：&ldo;看到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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