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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膀大腰圓，黑水鎧更襯他的身軀有如鐵塔，乃是統領兩萬步兵的王羌將軍。
封白木然道：&ldo;攻擊乃是最好的防護，樓船士可渡河直取敵營，主公趕時間。&rdo;
此話一出，餘下將士面面相覷，均是哭笑不得。
一位身穿藤甲的男子道：&ldo;主公有所不知，這沙錦江沿岸均有漁家，若我軍貿然出動，龍亭那邊定要發覺，必當埋伏，如此……&rdo;
封白認出他是騎將軍錢瞿，於是擺擺手道：&ldo;那便先除漁家，管他作甚。&rdo;
錢瞿嚥了咽口水，不敢再發話。
李昊看眾人都一臉慼慼的模樣，只得小心開口：&ldo;兩岸漁家成百上千，就怕主公的刀刃倦了，人還不能盡除。&rdo;
封白冷笑一聲，下意識催動丹田，但什麼反應也沒有。他覺得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好像少了點什麼。一時又想不起少了什麼。
這種沒有力量傍身的感覺令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煩躁道： &ldo;不除了，驅趕罷。&rdo;他又用手指點了點北岸道：&ldo;這邊的也驅走，看著心煩。&rdo;
李昊點點頭道：&ldo;主公要驅趕漁家，北岸的還請馬將軍派幾隊輕騎，南岸等過了沙錦江……&rdo;
&ldo;那便來不及啦！&rdo;一個笑嘻嘻的聲音打斷了他，正是李驤將軍。他頗為年輕，看容貌二十出頭，面頰白皙，與黑麵王羌成鮮明對比。
封白挑眉道：&ldo;你待如何？&rdo;
李驤轉了轉眼珠子，道：&ldo;咱們且放出要打仗了的風聲，百姓知道要抓壯丁，能逃的就逃，不能逃的也會躲藏。也就不會有人知曉了。&rdo;
李驤身側是個年紀略長的將領，他補充說：&ldo;打仗的時間則模凌兩可，叫對方摸不清虛實，以便咱們突然襲擊。&rdo;
封白見這人身著皮革護甲，身材頎長，正是率領強弩手的馬飛將軍。
負手站在邊緣的趙昀校尉也接著開口：&ldo;待到百姓盡數離開，我們就放火燒了房屋田地，此乃&ldo;清野&rdo;。正值深秋入冬，若無糧糙，對方只得束手就擒。&rdo;
封白沿著眾人一圈掃過去，王羌拱手沉聲道：&ldo;幾日後，臣請戰。&rdo;
錢瞿一哂：&ldo;老將軍莫急，自古騎兵領先鋒，哪有讓步兵頂上去的道理。&rdo;李驤也拍手笑道：&ldo;諸位都急不來，有這沙錦江在，先動的還是我樓船士。&rdo;
封白沒心思聽他們閒聊，就揮揮手讓李昊同諸位將領下去繼續探討，自己只扯開了大氅躺下，又橫過右臂擱在額頭上。
&ldo;主公可是身體不適？&rdo;
一個略帶關心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來，封白這才發覺還有人未曾離開，往那邊看過去，只見說話的人嘴角含笑，身著粗布鎧甲，正是羽林軍統領姚崇校尉。
封白見他年少，隨口問道：&ldo;多大了？&rdo;
姚崇抿嘴一笑道：&ldo;臣今年二十有六了，不過虛長主公幾歲。&rdo;
封白道：&ldo;你倒是不顯老，不像那個王羌，該是知天命了吧？&rdo;
姚崇噗一聲笑出來，強忍著笑意肅容道：&ldo;王將軍，王將軍那是少年老成，也才過而立，是臣太顯輕浮罷了。&rdo;
封白不禁唏噓：&ldo;而立就如此滄桑，若真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紀……&rdo;
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