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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瞬間警惕的站直,但燈泡只是閃爍了幾下,並沒有熄滅,又繼續正常運轉了。
正在合力搬運一架書櫃的搬家公司員工,也跟著抬頭看了眼電流有些不穩定的燈泡。
其中一名員工感慨道:“要入夏了,是不是颱風快到了?”
另外一名員工附和道:“颱風季也差不多就在這幾天,還不知道公司會給我們放幾天的颱風假。”
這裡臨近颱風天的時候會電流不穩定,徐頌聲聽前房東說颱風入境的時候,部分地區還會完全斷電。
周澄午用身上僅存的十二塊錢買了一杯冰淇淋,坐在和平鴿廣場聽流浪詩人表演豎琴。
和平鴿廣場理所當然的棲息著很多鴿子。
因為被附近的人喂熟了,所以這些鴿子一點也不怕人,很願意往人身上站,或者去搶人手裡的食物,把自己喂得肥胖滾圓。
但是周澄午在那張公共休息長椅上坐到天黑,也沒有一隻鴿子落到他身邊來。在這個廣場,不被鴿子眷顧的人反而成了奇葩,於是有很多人悄悄看他,先是好奇,隨即又震驚於少年那宛若天使一般的美貌。
夢幻的一般的美貌披上層初夏陽光的金紗,輕靈而令人不自覺恍惚。
然而正因為他容貌過於出挑,反而沒有人敢上前搭話。只有被他眼眸注視的——在彈著吉他的流浪詩人——兩人面對面坐在距離不遠的長椅上,彼此都沒有要移動的意思。
流浪詩人彈奏歌曲的時候,長椅身邊的空位上落下許多隻灰色肥潤的鴿子。
它們繞著流浪詩人髒汙的衣袖跳來跳去,還有一些膽子很大的鴿子探頭用嘴去翻找他的口袋。
只有兩米之遙,周澄午身邊卻空空落落,連一根鴿子毛都沒有。
他倒是半點也不意外——動物要比人類更敏銳於危險,所以從小到大周澄午都是最不受動物歡迎的那個孩子。
斜掛西邊的太陽漸漸沉落,廣場上亮起了燈。有阿姨團扛著音響過來放音樂,魔性又律動感很強的歌曲完全蓋過了流浪詩人的吉他聲,於是他乾脆停下彈奏,抱著吉他身體微微緊繃的向後靠。
這個動作看似放鬆,實際上卻早已經將自己的身體肌肉調整到了最適合攻擊的狀態。
時間漸漸流逝,扛著音響的阿姨們跳完廣場舞,結伴離開。在暗處接吻的小情侶們也壓完了馬路,手拉手一起離開。
就連廣場上的路燈,都在此刻進入深夜模式,燈光漸漸暗淡下去。
流浪詩人緩緩站起來,一隻手扶著自己的吉他,眼睛死死盯著對面從頭到尾姿勢就沒有怎麼變過的美貌少年——他已經握住了藏在吉他背面的手/槍,只要……
腦子的思路突然有了短暫的斷片,就好像互相咬合的齒輪裡面突然落進去一顆石子。雖然石子很快就被碾碎,但那短暫的斷片仍舊是存在的。
就在那短暫的瞬間,對面的少年已經捏斷他的手腕將他臉朝下壓在長椅上
,並一腳踢遠了他的吉他和手/槍。
周澄午的力氣很大,並且面對敵人時絕對不會留手。
他並沒有對徐頌聲撒謊,扣住徐頌聲手腕的力道已經是他放輕過許多倍的力氣。
比如此刻被他扣在長椅上的傢伙,在他的臉被摁下去砸到椅子上時,隔著腮幫子就已經被砸落了好幾顆牙齒。
周澄午另外一隻手撥開對方蓋著後脖頸的,亂糟糟的頭髮,果然看見沒有抑制環的脖頸上,刺有一朵赤紅色的扶桑花。
流浪詩人心慌意亂,猶在虛張聲勢,“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勸你不要衝動行——呃。”
他沒說完的話變成一聲悶哼,眼睛裡的神采迅速暗淡了下去。
一根一次性筷子從後腦勺貫穿至他的眉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