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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天將她推到身後，這才發現地上倒著的是他最引以為傲的機械兵。機械兵手臂部分已經斷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最後一個阻擋在門外的障礙也被清除，隨著機械兵轟然倒下，露出侵犯者的面目。

陸時見。

他笑意盈盈地望向他，眉梢眼角皆是意氣風發的倨傲。

&ldo;上將大人，&rdo;他道，&ldo;好久不見。&rdo;

這一戰一敗塗地。

紀天看著眼前的少年，恍惚間有種時光倒回到從前的錯覺。

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這麼快。

紀天早就做好了準備，臨到了，不見一絲的慌亂，只從容地說道：&ldo;這件事與我夫人無關，可以放她離開吧?&rdo;

&ldo;當然。&rdo;陸時見不甚在意。

紀夫人遲疑著還不肯走，紀天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ldo;你和我從來沒有多深的感情，犯不著在這種時候惺惺作態。&rdo;

他的聲音很冷，一如往常的絕情。

紀夫人再好的教養也忍不住，微微紅了眼眶，顫抖著望向他。

紀天推了她一把，她被陸時見的手下帶出去。

一時只剩下他們兩個。

窗外的聲響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停下來，整個世界歸於最初的安寧。

紀天不用看也知道，他手下的機械兵團全軍覆沒。

&ldo;你贏了。&rdo;紀天笑道，&ldo;怎麼，要親自送我上路嗎?&rdo;

陸時見取出一把槍扔到桌子上，也笑著：&ldo;我知道你身上有保護場，自己動手吧。&rdo;

紀天臉上的笑漸隱下去。他盯著那把粒子槍，最後還是拿了起來。

上一次他們見面也是在這裡，當時他還是占上風的一方，即便讓陸時見逃掉了，也想著總有一日‐‐

總有一日。

&ldo;為了這一天我籌備了二十年。&rdo;紀天道，&ldo;論實力論戰略，你全都不如我。我輸就輸在下一個世代選擇的是你，而不是我。&rdo;

如果擁有精神力的是他，如果‐‐

紀天諷刺地笑了。

陸時見未置可否，並不因為他的話有所動容。

紀天摩挲著槍身：&ldo;當初要不是……你也許就沒這麼恨我。&rdo;

陸時見抬了抬眉毛，漫不經心：&ldo;你以為我是在為了過去的事記恨你?&rdo;

紀天一怔。

&ldo;我是你，也會選擇那麼做。&rdo;他懶洋洋地說道。

因為他們本質上來說，是一樣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唯一的區別只是他有了程綃。

從此他們走上了相反的路。

紀天眯了眯眼：&ldo;那你……&rdo;

&ldo;我早就說過了，上將大人。&rdo;陸時見笑著，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ldo;僱傭兵的世界裡只有利益。&rdo;

紀天反應過他話中的含義，幾乎是不可抑制地笑出了聲。

他一直以為旗鼓相當的對手，卻僅僅把他視作一件委任的工作。

&ldo;最後一個問題。&rdo;他停了笑，死死盯著陸時見，&ldo;委託你的人到底是誰?&rdo;

陸時見笑而不語。

&ldo;那位公爵大人?&rdo;

陸時見不答。

紀天皺了下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