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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與眾不同的特異功能者,”瑪麗安解釋說,“他叫佛瑞德·陶恩。他能預見很多事情,並且幾乎從不會出錯。這塊表是百達翡麗的產品,羅蘭,價值一萬九千美元,製造商許諾只要走慢或是走快一點,就可以全價賠償。不需要上發條,因為它有電池——不是由北方中央電子公司或任何相關附屬產業製造的電池,我可以向您擔保——電力足以維持一百年。根據佛瑞德所稱,當你靠近黑暗塔的時候,這塊表無論如何都會停擺。”
“或是開始倒退著走,”南希補充道,“留神看看。”
莫斯·卡佛在一旁說:“我相信你會看的,是不是?”
“是啊,”羅蘭贊同地應聲,一邊小心翼翼地把表放進了口袋(之前又看了好一會兒金表面上的鐫刻圖案),之後又把盒子放進了另一個口袋。“我會留神察看的。”
“您還必須留神另一件事情,”瑪麗安說,“莫俊德。”
羅蘭靜等下文。
“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已經殺死了一人,您稱他為沃特。”她頓了一下,又接著說,“我注意到您對此不感驚訝。可以問問為什麼嗎?”
“沃特終於從我的夢境中消失了,就好像疼痛從我的臀部和頭腦中消失一樣。”羅蘭說,“他最後一次出現在我夢裡,是在卡拉·布林·斯特吉斯,就在光震發生之夜。”他不會告訴他們那噩夢有多恐怖,他在那些閃碎的夢境裡遊蕩,迷失,孤獨,沿著一條陰冷潮溼的長廊往前走,蛛網掛到他的臉上;黑暗中,還有什麼東西疾走的腳步聲從他身後傳來(或是在頭頂上),就在他即將醒來的那一刻,一對閃亮的紅色眼睛出現了,同時還傳來一聲耳語般的、非人的呼喊:“父親。”
他們都冷峻地看著他。最後,瑪麗安先開口,“要小心他,羅蘭。佛瑞德·陶恩,我剛才提到的那人說過,‘莫俊德餓。’他說那就該從字面意義上去理解,是肚子餓。佛瑞德是個勇敢的人,但他卻很害怕您的……您的敵人。”
我的兒子,為什麼你不這麼說呢?羅蘭心想,也明知道答案。她在顧念他的感受。
莫斯·卡佛站了起來,將柺杖靠在他女兒的辦公桌旁。“我還有一樣東西要給您,”他說,“只不過它本來就是您的——您帶著它,一旦您到了目的地,就會放下來。”
羅蘭當真很困惑,看到老人開始慢慢地解開襯衫釦子時就越發不解了。瑪麗安想去幫他,被他粗率地擋開了。西裝襯衫裡面,還有一件老年人穿的綁帶子的貼身汗衫,槍俠以為那是扣在背後的肚兜。在那汗衫裡面,露出一樣東西,羅蘭一眼就認出來了,他的心似乎驟然停跳了一拍。那一剎那,他似乎回到了湖邊的鄉間別墅——貝克哈特的小屋,埃蒂就坐在他身邊——他聽見自己說:把姑母的十字架戴在脖子上。等你見到卡佛先生的時候,把十字架給他看。這樣能省你不少氣力去說服他。但是首先……
現在,十字架掛在了一根精緻的金項鍊上。莫斯·卡佛把項鍊解開,取下來後又端詳了片刻,再舉目望著羅蘭,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又忍不住低頭看著那十字架。他對著它吹了一口氣。羅蘭不禁汗毛倒立,因為蘇珊娜的聲音正微弱地傳來:
“我們把皮姆西埋在了蘋果樹下……”
接著便消聲了。什麼都沒了,卡佛遲疑了片刻,皺起了眉頭,又吹了一口氣。已無必要了。他不能吹響十字架,但約翰·卡倫懶洋洋的美國佬腔調卻被喚起,那聲音似乎不是從十字架裡發出的,而是從籠罩其上的空氣中。
“我們盡了全力,夥計”——夥沃計——“我希望我們幹得不壞。既然我一直知道這是從你那兒借來的,現在就在這兒,那就得完璧歸趙。你知道它的歸宿在哪裡,我……”話語聲自“現在就在這兒”始就漸漸消隱,羅蘭再也聽不見後面說了些什麼。但這些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