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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落在自己手腕的五彩繩上,元月晚抬起了手,端詳一陣,心中千迴百轉,但最終,她還是解下了那繩子來。
才作勢要扔進湖裡,她又聽見背後一聲:「你在這裡幹什麼?」
她心中一驚,不自覺又將那繩子捏緊在了掌心裡。轉過身去,她對上陳烺一雙好奇的眼睛。
「沒,沒什麼。」因為心虛,她難得地說話不利索。
「哼唔……」陳烺挑了眉看她,顯然是不信她。
元月晚被他看得愈發心裡發虛,才想要梗著脖子與他對質,就看見他伸了只胳膊到自己面前來,同時嘴裡還說著什麼:「見者有份。」
「什麼?」元月晚自然不解。
陳烺朝她握有五彩繩的手努了努嘴:「那個繩子呀,難道不是見者有份的嗎?」
元月晚惱羞:「誰告訴你是見者有份的啊?」
「哦,原來不是啊。」他又像沒事人一樣收回了手。
他沒事人,元月晚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著手裡的這根五彩繩本就是打算扔了的,這會子給他,也沒什麼。於是她又說道:「算了,這個就給你吧。」
她將五彩繩遞給了陳烺,陳烺卻也朝她又伸了手。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擰起了眉,問。
「顯而易見,」陳烺晃了晃胳膊,「幫我係上啊。」
元月晚瞪大了眼:「憑什麼?」
陳烺看了看四周:「除了你,這時候也逮不著旁人啊。難不成要我自己來?我可不覺得我有那本事。」
元月晚一想也是,就低了頭,乖乖替他將五彩繩繫上。
系完她才想起:「你就不能等拿回去再讓人給你係嗎?」
「這不正好你在嗎?」陳烺欣賞了迴腕上繫著的五彩繩,抬眼對上她怒氣沖沖的視線,他笑著轉移了話題,「走吧,不是要去看祭神嗎?」
他這話倒是提醒了元月晚,遂問道:「你又在這裡幹什麼?」
陳烺嘩的一聲,開啟了手裡的摺扇,頗為風流倜儻地扇了兩下:「我回來取扇子呀。」
這也是挑不出毛病來,元月晚只得做罷。
二門前,眾人見元月晚同陳烺一道過來,除了江衡之稍稍一愣,其他人倒是都泰然處之。畢竟在他們眼裡,元家同那李家是親戚,他們表兄妹一起,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江衡之反應也快,他看見元月晚過來,便笑道:「晚妹妹,上車吧。」說著伸手就要扶她。
元月晚卻似沒注意到他的伸手,反而轉頭示意竹心來扶了她,這才又看了江衡之,她微微一笑:「衡哥哥也快上馬吧,別遲了。」
江衡之垂了眼,輕輕笑了聲,也就去了。
馬車一路行至滄江,堤壩上早有各家劃定了地盤,設帷置帳,其間人影幢幢,看來人已不少。
白家的帷帳在地勢優越處,正對著祭神的大船,待午後賽龍舟,也是絕佳的觀看場地。
白家歷任錦州織造,如今一個女兒是越國公府二房的夫人,又有個在京城做監修國史的大學士兒子,在這錦州城裡,更是無人能出其右。這不,緊挨著他們的,正是錦州太守劉大人家的帷帳。
白家的人一到,還未歇下半刻鐘,就陸陸續續地,有人過來拜訪了。今次出來看端午祭神賽龍舟的,都是白家的晚輩,自有元月晚那幾個成了親的表哥表嫂前去應酬,她只用躲在後頭,喝茶吃點心是正經。
只是這片刻的清閒,也有人不捨得給她。伴隨著一陣嬌聲軟語,幾個穿紅著綠的女孩子,就掀簾進來了。
「我說什麼來著,到底是越國公府的嫡出大小姐,哪裡肯跟我們廝混到一處?這不,躲這裡一個人清淨呢。」
這般陰陽怪氣對她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