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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蘭妮耳尖心細,聽見不少,&ldo;維也納的貴婦人們嘴真是碎。&rdo;
&ldo;女人們一多,說得就都是這些。你以後年紀大了,嫁了人了,可別跟她們學。&rdo;路德維希說。
海蘭妮一低頭:&ldo;我不嫁人了!&rdo;
&ldo;傻孩子,說什麼呢?你還在為弗蘭茨傷心?&rdo;
&ldo;……沒有,弗蘭茨不娶我,娶了茜茜,我也一樣開心。&rdo;
&ldo;那你就不要說什麼不嫁人了這種話,你的王子會出現的,他還會騎著白馬來。&rdo;路德維希滿不在乎的安慰妹妹。
&ldo;王子都是騎著白馬來的嗎?那弗蘭茨為什麼不騎白馬?&rdo;伽克冒失的問。
&ldo;笨蛋伽克,那是因為弗蘭茨不是王子,他是皇帝。&rdo;小妹妹索菲嚴肅地說。
兄妹們壓低聲音笑了一陣,海蘭妮忽然說道:&ldo;茜茜真可憐……要對付這些長舌婦。&rdo;
&ldo;你現在知道了吧?做弗蘭茨的新娘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說實話,我很可憐茜茜,她太小了,應付不了這些情況。而且,據我所知還有說得更難聽的。&rdo;
海蘭妮沉默不語。
歐洲所有皇室都保留了一個極可怕的婚禮習俗:臥床儀式。所有的已婚公主要觀看皇后梳洗,然後看著新娘躺到床上;所有已婚王子陪同新郎來到臥室,並且要在眾位王子、公主在場的情況下上床。[注15]
所幸,皇帝的母親和皇后的母親一致認為,她們的兒女不必經受這個儀式。
在盧德薇卡夫人的陪同下,身心疲憊的伊麗莎走進了臥室。
&ldo;媽咪……&rdo;梳洗過後,伊麗莎抓住母親的手:&ldo;我很害怕。&rdo;
&ldo;傻孩子,害怕什麼?待會兒要做什麼,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rdo;盧德薇卡夫人已經對出嫁的小女兒進行了房事啟蒙教育,&ldo;弗蘭茨一定會很溫柔,不會傷害到你的。&rdo;
&ldo;媽咪,我不是擔心這個……我只是覺得,害怕,或者還有其他沒法說清的感覺。媽咪,我不知道……如果我現在對您說,我根本不喜歡弗蘭茨,你會怎麼想?&rdo;
盧德薇卡夫人吃驚的看著女兒:&ldo;不喜歡弗蘭茨?哦,茜茜,你可真孩子氣。要知道,從今天起你就是奧地利的皇后了,雖然我很心疼你年紀太小,不過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很好的。&rdo;
&ldo;……好吧,媽咪,我想我可能只是太緊張了。而且這幾天實在太累了。&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rdo;母親輕輕的擁抱了女兒。
不久之後,弗蘭茨在母親索菲的陪同下來到新房。
伊莉莎白已經躺在床上,她濃密豐茂的褐色長髮散落在枕上,小臉楚楚動人,神情如受驚小鹿般惶惑,分外迷人。
&ldo;薇卡,我們出去吧,讓弗蘭茨跟茜茜好好休息。&rdo;兩位母親微笑著攜手退出。
伊莉莎白緊張的幾乎要昏厥。
&ldo;你把被角兒抓的那麼緊做什麼?&rdo;母親們都走了之後,弗蘭茨開口說道。
&ldo;……你快去梳洗了,換衣服。&rdo;伊莉莎白非常艱難的說了句話出來。
倒換了弗蘭茨有點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