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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掛了電話,瞬時感到天大地大無處可去。這次,比之前和華老頭一起逃亡更加孤獨,那會兒好歹還有個華老頭陪著我,我們還能回村,還能繼續風餐露宿。而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可以躲到哪裡去,更不知道該往哪兒去。
去希望之家旁邊的停屍房找陸悠悠嗎?可是陸悠悠又憑什麼要跟著我,我也不想拖累陸悠悠和萬倩。
迴環渠村隱居起來?可是於不修舉整個玄門之力追殺我,我回家無異於自投羅網。
去湘西苗家找二奶奶庇護?可是那裡畢竟是二奶奶的家,拖累二奶奶不說,我寄居人下,感覺也不會好。
清晨的金牛湖岸邊,人煙稀少,這個季節已經有徹骨的寒風迎面吹來,讓我一時間手足無措。
要不直接去哀牢大山找何如他們吧,也許能給他們搭把手,等哀牢大山裡的事結束了,我再考慮脫離玄門,做個普通人。
說幹就幹,我直奔火車站,買了通往哀牢大山的車票。經過火車一天一夜的奔波,終於在這天夜裡來到了山區外圍。
我找個了不起眼的小旅館剛住下,卻聽守在前臺的老闆娘和一夥客人聊天打屁,提到前些日子有一隊人馬,進了哀牢大山到現在還沒出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一下子想到了何如他們,哀牢大山是保護區,裡面森林密佈、不見天日,進去的人本就稀少,能結隊來這裡的,除了做地質勘察的人,也就是玄門中人了。
看那夥和老闆娘聊天的人的樣子,應該是做地質勘察的,每個人都是一副風吹日曬慣了的模樣,面板黝黑粗糙。
我故意在旅館前臺磨蹭了一會兒,聽了一會兒他們和老闆娘聊天的內容。和我猜的一樣,他們前些日子進山做地質科研,遇到了一隊奇怪的人馬。
這隊人有男有女,還帶了一個老人,看著也不像是來考察的,倒更像是來旅遊的,他們走走停停,似乎一直在找著什麼。
哀牢大山不乏有旅遊的人莽撞行事走不出來的先例,地質隊出於好心提醒了他們一句。那夥人笑著答應後,便往和地質隊反方向的路走去。
兩隊人自此之後再無交集。地質隊今天出山,已經是遇到那夥人之後三天的事情了,他們出山順便打聽了一下,山下鎮上卻說沒人見過這麼一隊人馬。
這讓地質隊犯了迷糊,現在合法進山的地方就只有這個小鎮,難不成他們還能是從別地進去,別地出來的嗎?
萍水相逢,地質隊也沒多放在心上,只是當做一個談資,休息的時候聊起來。不過,正巧被我聽到。
我聽到這裡,大致確定了地質隊遇到的那夥人極有可能是何如他們,有男有女又帶了一個老人,能在哀牢大山裡瞎晃悠,除了玄門中人還有可能是誰。
於是,我藉口聊天,和地質隊打聽了一下他們遇到那夥人的位置。據地質隊回憶,他們是在進山路上一處露營點遇到的那些人,距離山口大概七八公里的位置。
我回房間放下行李,輕裝簡行,只帶了一個羅盤,便連夜從旅館房間的窗戶裡竄出去,避人耳目進了山。
夜裡的哀牢大山陰森恐怖,鳥叫蟲鳴如似鬼泣,陰溼的環境讓人不由心生寒意。這裡白天就被連天的樹冠的遮蔽,不見天日。到了晚上就更加密不透風,連一點月光都照不進來了。
這條路是附近山民和地質隊開墾出來的,主要是為了生產生活方便。山路往裡延伸的並不長,總共也就十公里左右。再往裡走,就是密林區,莫說外人,連附近經驗最豐富的山民也不敢深入。
我沿著上山的路走了三四公里,正打算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迷了路。本在腳下的青石板路,沒幾步就成了泥水遍地的小道,明顯是沒有人開過荒的樣子。
我回頭看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