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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溫緹就給他解了惑。
“老子七歲拜入藥王門下，十歲就擁有了百毒不侵的體質，你養的這些毒物都比你有眼色！”
少年再度垂眸，藏住眼底的深沉與謀算。
許久，才終於開口。
“既然是藥王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溫緹正打算直接給他藥暈算了，聞言忽然想起了正事。
“我來找月影草，臭小子，你知不知道它在哪兒？”
“……不知道。”
“哼，那你就給我乖乖睡吧！”
手指輕輕一彈，少年下意識屏住呼吸，卻沒想到這藥粉是接觸面板就生效的。
反應過來後，已經晚了。
“你……”
頑強掙扎了片刻，才昏睡過去。
溫緹滿意地拍了拍手，“終於清淨了！”
這臭小子，心思是真歹毒啊！
早知道就扔在這兒讓他自生自滅了，救他幹啥呢？
可他溫緹救人，向來沒有隻救一半的道理。
而且剛才問這小子月影草下落的時候，對方回答明顯遲疑了一瞬。
把對方從鬼門關拉回來花費的成本，也得從對方身上討回來才行。
所以他決定，就先不把人丟在這兒了。
……
天漸漸黑了，峽谷裡陰風陣陣，溼氣也重了很多。
竺羲再次睜開眼時，發覺自己已經身在一處山洞中。
旁邊就是溫暖的篝火，那個把他藥倒的青年，正在用木棍烤魚。
“醒了？”
青年說話時看都沒看他一眼，語氣也是滿不在乎。
“聽說前些日子，巫教大祭司烏連突然過世。導致教中大亂，且爭鬥不斷，至今還沒有選出下一任大祭司。”
聞言，少年整個人瞬間緊繃，臉色也冷到了極點。
溫緹繼續說：“你落到這境地，是因為同門廝殺？”
不等他回答，又篤定道：
“聽聞烏連有兩個最得意的弟子，一個是巫教大師兄乾沙，另一個是小徒弟竺羲。看來，你就是竺羲？”
都不用問，就猜出了他的真實身份。
竺羲的防備與危機感頓時又強烈了幾分。
“你明明是大晟人……為何對我們的事這麼瞭解？”
“誰讓你們巫教還挺有名的呢？”
溫緹把烤魚拿到面前吹了兩下，又聞了聞味道。
“而且還那麼神秘，自然會有很多人想關注你們。”
“不過顯然，你們不愛關注外界，只喜歡埋頭研究自己的毒。”
“……”這點，他倒是沒說錯。
“你們能研究出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毒，正是因為不受世俗紛擾，能全然專注在這一件事上。”
溫緹評價道。
“然而成也避世，敗也避世，在人情世故這方面，你們可真是一竅不通。”
似笑非笑地看過來，當面嘲諷。
“連想害你和救你的人，都分不清。”
“……別以為花言巧語，我就會信你。”
竺羲冷道，眼神仍舊充滿戒備和陰鬱。
“這世上……不會有毫無緣由對別人好的人。”
“這話說的倒是沒毛病。”
溫緹笑著附和，隨即吃了口手裡的烤魚。
“但你從天而降，落在我面前，我總不能真見死不救吧？”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竺羲目不轉睛盯著他，沉聲問。
“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你這人可真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