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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額上那朵橫亙於發線與眉心之間,幾乎佔據了整個前額的白色蓮印,想要忽略根本很難。
這一切,在在都在提醒他,這短短時日內,她吃了多少苦楚,遭了多少磨難。
如果可以,他多麼希望她額上的蓮印是妙手所繪,只要自己伸手過去,便會如曾經淌過的血淚一般,揩去無痕。
只是,這一遭,他再也不能為她拭去。
他要做的事情,恰好相反,他要盡己所能,助這白蓮盛放。
他深深吸了口氣,強抑住翻湧而起的酸楚,半晌,臉上竟綻出一絲澹澹的微笑。
“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希望,也不要認為你做不到……即便你真的做不到,也還有我,我會助你。只要是你想要做的事情,我必會幫你達成。”
玉言沒有聽到預期中教訓自己懦弱的語句,反而聽到這樣一番話,驚愕不已,抬頭見到莫邪那認真的表情,忽然一聲低呼,撲上去拉扯他兩邊臉頰。
莫邪兩邊臉被她拉扯出兩道紅印,瞪目怒道:“你做什麼!?”
“你究竟是不是旁人假扮的?師傅從來不會這樣說話。”玉言訕訕放手,突然握拳:“是不是天帝那傢伙威脅你,逼你幫我的忙?”
莫邪揉著臉頰,被她氣得發暈。好容易自己按倷住脾氣循循善誘,絲毫沒有責怪她的錯處,還表示會力挺她到底,結果換來的是這般報答!
說實在話,他這一身皮肉,即管不是當年金身,在塵世當人十幾年,何曾有人敢這般對他動手動腳!
偏偏就是這又遲鈍又魯莽的人做了,還一而再再而三,在青陽地宮之時自己不知她是女子,教她輕薄了去,後來她似是有了幾分自覺,也懂得戰戰兢兢了,不料一個不備,又教她偷襲得了手。
一時間,他怒從心起,也忘了方才才打算鼎力相助的事情,豎起眉毛,瞪著玉言,起了教訓之意。
玉言見他發怒,知道自己這回可真是觸怒了他,嚇得渾身一僵。
她夫侍不少,其中不乏彆扭之人,但全都對她死心塌地。便是沒有收房的,單純稚子小黑自不再說,便是性情激烈如鳳凰小殿下的,也無不被她對症下藥,連哄帶騙,恩威並施,調教得服服帖帖。
她在異性之中,可算是很吃得開。但對著這位半仙師傅,她是心裡怕時嘴又拙,連手足都無處放的,正是哄不敢哄,騙又騙不過他,兇也沒有人家兇,當真被吃得死死。
但她這段日子以來,窺了風月,花叢中打滾幾回,也並非毫無進益。怕仍舊是怕得手足僵硬,但心裡知道要是自己一認錯,師傅定然更覺下不了臺,非要罰自己不可了。師傅最愛面子,方才自己無意中冒犯了他,還算是不知者小罪,要是再著意提醒他一回,必定小罪變重罪,永不翻身。
她趕緊小心翼翼轉移話題:“師傅,上次我見你用著我的劍,不知還順手嗎?”
上回三山法緣大會便見莫邪用著的“非真”劍很是眼熟,後來在冷楓那裡得回遺夢珠,終於憶起前塵,登時便知道當日師傅大概是後悔傷了自己,故而折了靈劍,而一直用著那柄曾送給自己的劍,便是存了懷念的心思。
此刻她著意提起,便是要讓他心軟。
莫邪聞言,握緊的雙拳果然慢慢鬆了開來,他淡淡道:“你忘了罷,上回‘非真’領你回下界,我卻留在此處。‘非真’便在下界成了無主之劍,此刻不知正握在哪位有緣人手上。”
玉言大膽的瞧著他的眼眸,輕聲道:“我覺得這劍還是最配師傅了,也不必找什麼別的有緣人了。‘非真’這名字還是師傅給它取的呢。”
莫邪道:“名字不過是一個記號罷了。”
玉言低聲道:“既然起了名字,就代表跟它結了緣,怎好隨隨便便便拋棄了它呢。”她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