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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著這世間的妖族……不過妖神也分好多種,分別管轄著不同的妖族,妖族分鱗族、羽族、獸族,我就是獸妖,蘇紅梅是三不屬的草木精……我想以蘇紅梅對你的敬畏傾慕程度來看,你多半就是個妖神的轉世,可你原身是個什麼,我可就不知道了。”
玉言聽得一陣糊塗,正想細問,遠處傳來莫邪不耐煩的聲音:“還不走?嘮叨些什麼!”
玉言連忙道:“來了,來了!”匆匆對劉小廝道:“幫忙照顧好蘇梅,我有空來看你們。”
劉小廝驚奇的說:“你真要跟著莫道士?”
玉言沒覺出他語氣的驚詫,心裡只將他的稱呼從“莫公子”到“莫真人”再到“莫道士”過了一下,問道:“那又怎麼啦,他收我為徒了。”
劉小廝倒吸一口涼氣,“你,你……人家常說人妖殊途,何況他還是修道之人,你就不怕……”
“他不會的。”玉言肯定的說,打斷了他的話,又笑了笑,“何況我真要是你講的那麼厲害,也是他怕我,不是我怕他啊。”
別了劉小廝,追著莫邪去了。
次日裴大嬸清點了不少錢財,分給眾人。玉言發現裴大嬸還真是個不錯的人,雖然有點狡獪,但對這些可憐人還是很關照的。打工的一一付清工錢,那些小倌原本還真的只是作為租住房客留在憐菊院的,裴大嬸不但把他們今年的房租退了,還賠給他們一些錢,好讓他們另尋出路。這麼一來,裴家的家財就不足了,裴大嬸決定把住著的這座院子賣了,另置一間小點兒的房子,依靠祖上留下的幾十畝田收租過活。
裴家要賣,玉言裴芍兩人自是也不能住了。裴大嬸和裴芍自己住到親戚家裡去,便邀兩人一起去。玉言原本想住到客棧去,莫邪卻主張跟她們一起走。
到得那親戚家裡,見是極雅靜的一處院子。家主帶著一個斯斯文文的年輕公子出來接,玉言見那公子極是面熟。那公子說兩句話便咳兩聲,裴芍便說:“表哥,你這嗓子總也不見好,我這有些枇杷蜜,你拿去沖水喝潤潤喉嚨,看可會舒服些?”
玉言暗地“啊”了一聲,聽得這“枇杷”兩字,便記起這公子便是那謝家布莊的大公子。只見那謝公子接過那裝蜜的小罈子,臉紅了一下,低聲道:“謝謝裴小姐。”
入夜,玉言去找莫邪,“你要是沒有銀子,我身上還有些。住到老闆的親戚家,好像不大方便。”
莫邪說:“我不是白住的。這院子裡有妖怪的氣息。”
玉言嚇了一跳。跟著莫邪走出院子,卻見莫邪站在院子一角,垂頭看著地上一處不大平整的泥土。
“這裡有殘餘的草木精氣,但已教有法力之人除去了。”
玉言想了起來:“這裡原本有棵枇杷樹,謝公子那時每天晚上在這裡等情人,後來樹被一個道姑劈來燒了,謝公子就得了失心瘋。”
莫邪微微一笑,摸出一張符,在那樹坑上燒了,將灰拌進土裡。“明日謝公子就沒事了。”
“怎會這樣?他是被妖怪纏住了嗎?”
“那枇杷樹妖原本與他交好,卻被高人強收了去,她心念不息,留下些精氣在此,謝公子感應到了,是以心魂不屬。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她雖然不甘,但何苦流連苦痛,倒不如徹底放手,於人於己都是一種解脫。”
莫邪話聲剛落,黑夜中騰騰起了一股白霧,那白霧隱隱幻成人身,依稀是個妙齡女子。白霧中那女子嘆息道:“聆君一席話,解我三年憂。但我若是能走,也不會在此徘徊多時了。只恨那道姑毀我原身,奪我修為,把我精魄打散,卻還將我鎖在此處,不能擅離。要不是蘇紅梅答應替我雪恨,我在這恨意煎熬之下,恐怕早就害了謝公子性命。”
玉言道:“蘇梅他已經替你報仇了,一口吞了那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