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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外,兩個人也再沒有過孩子。
有一天江宛清突然跟他說:“伺候您的通房丫頭薛容,也到了要放出府的年紀了。我和娘商量過了,打算給您抬個姨娘,您看怎麼樣?”
陳彥允想了想,合上書問她:“這是孃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江宛清道:“是妾身的意思。”
“嗯,我知道了。”他淡淡地說,“隨你辦就是了。”
江宛清說話的時候捏著手裡的頂針,不覺已經捏得很緊。她放開之後卻又有點悵然若失。笑著說:“眼看天也晚了,妾身叫丫頭進來服侍您洗漱吧。”
進來的就是薛容,樣子比平時有點忐忑。陳彥允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平靜地起身去了淨房。
陳彥允不知道江宛清在想什麼,但若是他子嗣單薄,按規矩是要納妾的。納妾這事江宛清不提,恐怕別人也要跟她提,她應該是想自己說免得陳夫人提出來,她更被動吧。江宛清性子也是很要強的。
抬了薛容後半年,江宛清又為他納了陸氏為妾。這算是她的制衡之術,兩個姨娘有爭有搶,彼此有衝突,比單獨的一個還要好掌控。
等薛氏生了男孩,就接到了江宛清身邊養著。薛氏搬去了羨魚閣,孩子也不怎麼和她親近。
陳彥允也看得清江氏這些動作。
反正都是後宅院的小打小鬧,再說江氏做得也很正常,並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他從來不插手管。只是江氏過於寵愛陳玄新,他覺得不太好的時候,會多說兩句。
張居廉越來越器重他,想提拔他做詹事府少詹事。陳彥允看得出這是張居廉想要真的重用他,張居廉手底下的門生很多,但是真的得他器重的也只有幾個,這個機會相當重要。要不是大伯早些年在張居廉落魄的時候曾救助過他,恐怕還沒有張居廉今日的師恩。
陳彥允順利進入了詹事府,官場上他平步青雲,但還沒來得及高興。陳家就變故徒生,陳老爺子得了惡疾,臀生褥瘡,三個月的時間就迅速地瘦了。
重病的時候他握著陳彥允的手,叮囑他:“……陳家,以後你要撐著。父親再也管不了你了,你還是隨你大伯……”他喉嚨發哽,“不聽父親是對的,你現在就很好,很好!”
陳彥允眼淚直流,帶頭半跪在地上,聽到身後有女眷嗚嗚地哭,第一次覺得自己無力。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的時候人力就是這麼弱小,任他再怎麼聰明,他也不能起死回生。
陳彥允本以為他沒跟著父親長大,父親死的時候他並不會太傷心。
但其實血濃於水,他怎麼會不傷心呢。(未完待續)
番外 二 三爺(二)
父親死時正好是夏天,屍首放不住。家裡請道士算日子,要送回保定安葬了。
正好保定裡又要修路了,陳家和紀家打算商量一番,不僅重新修路,還要把兩家的祠堂翻修新的。
陳彥允就去了紀家,跟紀家大爺商量。
紀家大爺很爽快地同意了。又安慰他:“九衡,咱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的,這情誼不用說。老爺子喪葬之事有什麼需要紀家幫忙的,你儘管說就是了。”
那時候陳彥允還只是詹事府少詹事,雖然仕途坦蕩,卻還沒有到讓紀家大爺生畏的地步。兩人相談他還不至於拘束。
陳彥允點頭應允了,紀家大爺則留他喝茶:“我看你最近精神疲乏得很,倒不如趁此時機多歇息幾年。你家也不會幾年就吃窮了吧……”
陳彥允的父親一死,他應該回家守制三年的。
陳彥允默默地喝茶,說:“當初老師的父親死的時候,正是他忙的時候,當初朝廷上多少人上諫他不守孝道,還不是被皇上斥責回去了。我正入詹事府,什麼都還沒有弄清楚,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