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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就是咱最後一次見他,說起來咱在這兒住了快十年,咱總覺得他會來找我的,小王爺,你看額~您這是”
當老陳回過頭時,那位青衫年輕人早已淚灑當場,一旁的老道士正拍著他的肩膀,以表安慰。
老陳努努嘴,剛才忘記了提起的那位豪氣干雲的女子正是眼前年輕人的母親。
他嘆息一聲,恭敬的對年輕人行了一禮。
“這一拜,拜謝您的母親與那浴血奮戰的北疆將士們,沒有他們的堅持,可能中原早已戰火燎原了,哪裡來得這十年太平。”
葉一南用雙手擦了擦臉,有些抱歉道。
“讓前輩見笑了。”
“見啥笑,雖說七尺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下句不也說了,只是未到傷心處。”
說到此處,陳弱冠難得的正色道。
“小王爺,咱知你尋那杜威是為了你母親的死,那晚過後,沒過多久就傳來了你母親的死訊,加上他他那種十分悲傷的情緒,咱當年就感覺6成左右與杜威那老小子有關,今日見了您拿來的拓印,這心裡覺得有了近8成,該說的不該說的,咱今兒也就全告訴你了,這心裡敞亮些,咱自己也能覺得舒服一點兒。”
“為何是8成而不是10成?陳老倌兒你這算數可不太好。”
老李頭有些打趣道。
陳弱冠微微一笑,對著二人拱手抱拳,“咱還是會繼續住在這裡,假如見到那老小子請幫我轉告他,喝了咱的黃酒我還等著他賠呢!”
葉一南與老李頭相互看了一眼,同時抱拳回禮與陳弱冠。
這打了一輩子鐵的老陳,笑著揮揮手,轉身向那破舊的打鐵鋪走去。
“多謝前輩今日告知的一切,來日必當重謝。”
陳弱冠忽然轉過頭來,怒狠狠道。
“來什麼來,咱就一個臭打鐵的,老光棍一個,既不嫌貧也不愛富,今日別過最好再也不見!哼!”
老李頭剛想開口,被葉一南給攔了下來。
葉一南對著陳弱冠的背影又是一拜,隨後歪歪頭,二人便消失在大樹下,只留下幾片落葉在空中飛舞。
陳弱冠怒容慢慢舒展開來,臉色顯得有些落寞。
其實李天滿問他為何不是10成的時候,他其實想說可怎麼也沒說出口。
因為那一晚。
那黑衣人的眼神,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是那麼的悲哀,那麼的深邃,彷彿在他的靈魂深處被人抽乾了一樣,假如那晚自己再快一步,拉住了他,是不是結局就又不一樣了呢?
並不擅長詩文的陳弱冠,覺得那感覺可以用說書人經常唸叨的那句。
飛蛾撲流火,痛起傷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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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城交界處有一個路寧村。
這裡常年長有紅杉樹,這樹葉顏色又是紅褐色的,所以從遠處看,整個村莊都籠罩在樹林中。
要不是有炊煙從樹叢裡升起,很難讓人能聯想到裡面居然是個村子。
說起來這路寧村裡大多數人都是從臨安城裡搬出來的,畢竟臨安城是自己的家鄉。
雖然不願意與那殺人惡魔呆在一座城中,可在心裡還是希望能離家鄉近一些的。
村裡販夫走卒該有的全都有,不過就是那肉食之物少些,還需從其他地方運過來。
所以整個村子裡的老百姓們都是自養自足,可不能和臨安城內那些酒肆食肆相比較。
今兒住村尾的阿亮嫂,正給自己在學堂的娃娃燒飯,這過了午時還給娃娃送去。
阿亮嫂是村裡出名的心善之人,雖然長相是有點兒抱歉,可這不妨礙成為其他人心中的好人。
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