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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聞月和許霧同方向,但是許霧沒走,聞月半道上回了一次頭,看到許霧蹲在顧枝蔚面前,兩個人在交談些什麼。
她覺得他們之間搞反了,許霧才應該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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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那個姐姐有事?」
顧枝蔚點點頭。
「你媽媽不是不讓你跟她玩嗎?」許霧很直白的說。
顧枝蔚第一次見許霧,眼前的大哥哥陌生又新奇。
「你是誰啊?」小姑娘問。
「她朋友。」
小姑娘眨了眨眼:「可是聞月姐姐沒有朋友。」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小孩子不會掩藏情緒,許霧也不敢同她說太多,怕嚇著她,走之前給她支了個招,末了留下一句:「你要是相信我的話,我家就在舊電箱旁邊。」
她聽媽媽說起過,舊電箱附近新搬來一家人,應該就是這位哥哥了。
許霧不放心,問了句:「你一個人來的?」
顧枝蔚搖搖頭,「這家超市是我舅舅開的。」
看著小姑娘蹦蹦跳跳回了超市,許霧喝著蘇打水給她媽發了條資訊:晚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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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向住在上烏巷後面那條街道,那條街住戶本就少,好幾家因為孩子出息了跟著搬走了,還有幾家在市中心買了房這邊的舊房子也擱置了。
現在就剩老向一家了。
聞月到的時候,正好看見漆黑的客廳亮起了燈,她拍了兩下鐵門,往常老向肯定出來迎接了,今天卻沒有。
聞月拔了底下的插銷,大門整扇被開啟。
她發現他院子裡為了種豇豆搭的棚倒了,細長的幹竹棍雜亂倒在地上,花壇裡的萬年青也不如之前的狀態好了。
她越靠近門,心跳越快。
手觸到門把的時候,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幾天沒見,他瘦的只剩一把骨頭了。他應該能熬過冬天吧,聞月害怕的想。
聞月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問他:「最近怎麼沒去賣豆漿了,生病了?」
老向咳了兩下,「一點老毛病。」
聞月在沙發上坐下,放下東西的時候刻意看了眼座機,屏上顯示的是時間,而不是她的未接號碼。
聽筒被重新擱置過,老向知道她打電話來過。
大抵是老了,話少了很多。聞月初一那會兒,老向身體還硬朗,每天帶著聞月搗騰門口這塊菜園子,一會兒種花,一會兒種樹。一到春天,這院子裡五顏六色。
這兩年花死了,院牆邊上的那棵橘樹,結的橘子一年比一年酸。
今年年初,他把那些花全拔了,換成了蔬菜。
被歲月的車輪碾過後,老向變成了傾聽的那個人,他比聞月多活了幾十年,但聞月的故事一點沒比他少。
她說:「老向,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一個萵苣姑娘的故事嗎?
「記得,」老向窩在躺椅上,手裡抱著一個陶瓷杯,沒什麼精神:「你那本日記找回來了嗎?」
「沒有。」
老向精神氣不足,聞月沒繼續說萵苣姑娘和日記本的事。
「今天路過超市給你買了點東西。」
老向不讓聞月給他買東西,「我不是說過……」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買了。」
「小聞,」只有老向會這樣喚她,「以後別來了。」
老人癱在躺椅上,目光渙散的看著天花板。
聞月拿東西的手一頓,為什麼。
「你是不是聽說什麼了?」
聞月除非有事,一般都是週末來。她蹲在老向門口的板凳上寫作業,老向搗鼓院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