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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例子,已經出現了好幾個。
所以盧慧珍非常佩服宋維揚的低調,當即答應不刊登照片,也不使用宋維揚的真名,讓他能安安心心的繼續發展企業。
原本打算連夜趕回省城,但盧慧珍選擇留下來,她還要去採訪罐頭廠的工人。
工人們一口一個「小宋廠長說了」,讓盧慧珍更加直觀的感受到宋維揚的個人魅力。同時,那輛幾十萬的公爵車,以及前來投資的港商鄭老闆,反反覆覆出現在工人口中,讓盧慧珍感到非常疑惑。
宋維揚笑著解釋道:「那輛公爵車是租來的,港商也是我請來安撫債主的,否則以罐頭廠當時的情況,根本就沒法重新開工。我就是個騙子,盧記者還要堅持報導嗎?」
「當我沒問。」盧慧珍立馬閉嘴。
盧慧珍想要甩掉實習記者的帽子轉正,她就必須給出一篇具有轟動效應的報導。騙子容易引起爭議,沒必要節外生枝,還是塑造一個完美的商業傳奇更符合彼此利益。
在決定報導宋維揚事跡的那一刻,盧慧珍就已經和宋維揚結成了利益共同體。
回到報社,盧慧珍花費兩天時間,寫了一篇5000多字的長篇通訊:《十七歲少年的商業傳奇——記喜豐罐頭暢銷始末》。
盧慧珍沒有使用化名,而是跟工人們一樣,在文章裡把宋維揚稱為「小宋廠長」。故事從宋述民創辦酒廠講起,一直寫到喜豐罐頭熱賣,全篇煽情,宛如散文。
而且,盧慧珍沒有把文章交給自己的指導老師,因為很可能被黑掉,只能繼續第二署名。
「咚咚咚!」
「進來!」
張曉光看了盧慧珍一眼,感覺有些面熟,問道:「有什麼事?」
盧慧珍拿出稿件說:「張總編,有篇稿子比較敏感,需要您親自過目。」
「放下吧。」張曉光說。
盧慧珍放下稿子卻沒走,說道:「張總編,這篇稿子比較急。」
張曉光拿起稿子問:「你是編輯部的新人?」
盧慧珍說:「我是記者部的。」
「記者部的你找我看稿子?無組織無紀律!」張曉光頓時有點生氣。
總編可不是編輯部的老大,而是整個報社的老大,一般不過問具體稿件。
盧慧珍已經豁出去了,硬著頭皮說:「張總編,能花幾分鐘時間,看一看這篇報導嗎?」
「我倒要看看,你在玩什麼花樣!」張曉光已經決定把盧慧珍開除了,報社改革後,他有這個權利。
稿件給張曉光的第一印象,是文筆非常優美,但稍顯囉嗦,畢竟新聞通訊不是抒情散文,這屬於新手記者常犯的毛病。
但把稿件看完後,張曉光立即改變了態度,他說:「通訊寫得很精彩,但宋述民的問題確實很敏感,這牽涉到省領導們對國企改革的態度。」
「所以我必須來請示張總編。」盧慧珍笑道。
如今沒有官員敢阻攔改革,但如何改革,卻有分歧。有的認為應該放開膽子,把國企全賣了也在所不惜;有的認為應該慎重行事,避免造成國有資產的流失——宋述民就是撞在這槍口上。
張曉光點菸抽上,對盧慧珍說:「你先出去!」
「好的。」盧慧珍連忙離開。
張曉光悄悄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也打了個電話,終於確定下來——稿件可發,但關於宋述民的內容需要一筆帶過!
盧慧珍在門外足足等了半個小時,終於聽到總編的聲音:「進來吧。」
「張總編,稿子需要修改嗎?」盧慧珍問。
張曉光說:「第一部分寫得省略些,懂了嗎?」
盧慧珍說:「明白。」
張曉光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