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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揚則懶散地坐到桌邊，揉了揉自己一頭凌亂的碎發，打了個呵欠，&ldo;嗯……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她起床的模樣那就好啦。&rdo;
&ldo;別衝著我說話。&rdo;季堯臣道。
&ldo;呃？&rdo;
&ldo;你沒刷牙。&rdo;
季揚：……
果斷轉移話題，壓低了聲音問：&ldo;今天不是她生日嗎，你都沒有什麼表示？準備什麼禮物沒有？&rdo;
季堯臣低頭往杯子裡倒牛奶，&ldo;今天大概就是她最好的禮物了。&rdo;
季揚一撇嘴，伸手要去拿牛奶，還沒夠到，季堯臣忽然橫插一槓，把杯子一端，放到了季揚面前。
&ldo;哎，今天怎麼服務態度這麼好？&rdo;
季堯臣面色不變，&ldo;你坐錯位置了。&rdo;
季揚低頭看看，好吧，他坐在了方怡安的位置上。
方怡安很快洗漱出來，輪到季揚洗漱的時候，對季堯臣道：&ldo;你今天帶我一路吧。&rdo;
&ldo;好。&rdo;
剛剛洗漱出來的方怡安身上還有些水汽，穿著一身沒有換下的藍色睡衣，踩著一雙拖鞋就跑到衣櫃前翻衣服，找了半天，總算翻出一件白色的襯衫，往自己身上一比。
&ldo;這件怎麼樣？&rdo;
&ldo;白色？&rdo;
&ldo;當然，白襯衫黑禮服，有什麼問題嗎？&rdo;
&ldo;沒有。&rdo;季堯臣看了看效果，&ldo;很好。&rdo;
方怡安一撇嘴，&ldo;不會顯老？&rdo;
&ldo;不會。&rdo;
&ldo;那就好。&rdo;
方怡安敲定衣服，將近一年沒有碰過的白色襯衫重新出現在了她的身上，只不過因為她的確不在意了而已。
她坐上季堯臣的車，臨走的時候，季揚就站在門邊和她招手，好像這一趟回來之後就要迎來什麼喜事一樣。
&ldo;記得開開心心地回來啊&rdo;
這一天……當然會開開心心地回來。
方怡安看了一眼駕駛位上的季堯臣，他的側臉一如既往地帶著沉默又內斂的味道，看不出任何外露的情緒。
想了想，主動開口：&ldo;你今天怎麼沒有祝我生日快樂啊？該不會是不想讓我生日快樂吧？&rdo;
季堯臣的手穩穩地把控著方向盤，半晌沒有回答，直到方怡安等得有些不耐煩，才帶著一種鄭重儀式感說了四個字。
&ldo;生日快樂。&rdo;
但是聽起來一點也不令人快樂。
方怡安卻因為這點不令人快樂的問候覺得愉快了不少，直到下車的時候臉上都帶著漂亮的微笑。
今天，她需要簽署一份檔案，從此結束她被掠奪的歷史，而方清池留給她的股份也會重新回到她的手中，哪怕只有百分之二。
業界很多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這裡，等待著看今天華元股東之間會產生的一場變動。
最後，季堯臣將股份轉讓協議輕輕推到了方怡安的面前。
方怡安坐在那裡，偏著頭看季堯臣的臉色，可惜遺憾的是什麼想看的都沒看到，還是那麼一本正經到無聊的表情。
&ldo;簽字吧。&rdo;季堯臣道。
方怡安和律師確定了一下，協議書沒有問題，這才提筆，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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