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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以為穆錦麟打算用兒子斂財,發家致富。
錦麟在前廳會客,暇玉則和西廳的女眷們看戲消磨時間,等著一會開席吃酒。這時辱母賀媽媽探頭進來,朝暇玉遞了個眼色。暇玉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向在座的女眷們十分抱歉的說:&ldo;那邊有事喚我,各位先品戲,我去去就回。&rdo;
&ldo;夫人快些去吧,定是小少爺找您了。&rdo;
這話說的沒錯。暇玉這三個月來,才體會到做母親有多不容易。毓澤黏人,尤其黏她,一旦哭起來,別人哄的效果微乎其微,只有她去了,將他抱在懷裡輕哼小調哄著才行。
這不,她才剛離開臥房,到這邊陪客,他就哭開了。奶媽哄不好,只得出來找她回去。
初冬的天,已經有了刺骨的涼意,暇玉回到臥房後,脫掉外裳,又在火盆前考了一會火,才伸手接過哭的淚人兒似的兒子:&ldo;娘來了,乖孩子,不哭‐‐乖‐‐&rdo; 說來奇怪,毓澤見了她,當真止了哭聲,安靜的瞪著黝黑的大眼睛看她,吮了會手指,漸漸閉上了眼睛睡著了。暇玉將孩子輕手輕腳的放進搖籃裡,只讓一個賀奶媽在旁邊看護著,她則退到床邊,靠著引枕忙裡偷閒,犯起困來。
為了今天的酒筵,她和錦麟都起了一個大早。她估摸著離開宴席,還有段時間,好些賓客還沒到,她可以偷閒先打個盹。
這時看孩子的賀媽媽,忽見老爺走了進來,直奔小少爺而來,不禁擔心的搖頭,言下之意,少爺剛被夫人哄著睡著,你先別碰了。錦麟不做理睬,朝她使了個眼色,翹起拇指,指向門外。那賀媽媽便立即低著頭,出去了。
錦麟繞著兒子的搖籃轉了圈,笑眯眯的就去抱兒子。他在前廳就擔心這個小傢伙,爹孃不在身邊,自己孤單,便跑回來看,不想妻子已經先他一步回來了。他剛將兒子抱起來,還沒等&l;貼個臉&r;親近一下,就見兒子繃著嘴角,雙眼含淚,就要咧嘴哭。錦麟趕緊豎起一根指頭在他唇前,示意兒子爭氣點,千萬別出聲。
不想他剛做完這個動作,兒子就卯足了勁哭號出聲。哭聲如雷霆入耳,刺的錦麟直抽冷氣:&ldo;人不大,哭聲倒挺給勁,你爹都要被你震聾了。&rdo;
暇玉剛在半夢半醒間迷濛,就被這嗓子給哭醒了。她有氣無力的道:&ldo;錦麟……又是你……&rdo;
錦麟指著兒子道:&ldo;怎麼叫又是我?是他哭的,又不是我!&rdo;
她起身來到他面前,把孩子接到手中,埋怨的看他:&ldo;不是告訴過你麼,你一碰,他就哭。不想他哭,就別碰……&rdo;錦麟哼道:&ldo;這還能怪我?這都是隨你!以前碰你一下,你就百般不樂意,弄的生了孩子,隨了你這個性子!&rdo;
暇玉一邊哄兒子,一邊笑道:&ldo;你說的有道理,這都有可能……錦麟,你怎麼回來了?不陪客人了嗎?&rdo;
他道:&ldo;現在來的都是些小魚小蝦,大人物還得等一會。這空出來的時間,我自然回來陪陪我的寶貝兒子。&rdo;這時小傢伙在母親的懷裡止了哭聲,錦麟便朝他笑道:&ldo;今天你做壽,哭的什麼勁兒。&rdo;
暇玉道:&ldo;伯父他們來了嗎?&rdo;
&ldo;還沒。&rdo;錦麟伸出手指揩著兒子皮凍似光滑的臉蛋:&ldo;不過,愛來不來,不來更好。&rdo;
&ldo;……&rdo;
過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