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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朗屏氣斂神,忙低聲答道:“都辦妥當了,請公子放心!”垂著頭略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又道:“ 對了,還有一件小事要告訴公子,據邊關的影衛回報,四殿下手下那個青藝,自從被放出來就失了蹤,至今不知道去向。”
容素軒倒是聞言心中微動,隨手剔了剔琴絃,忽然噗哧一笑,望著日朗搖頭道:“你倒是越來越糊塗了,這可不是件普通的小事,反而是事關人命的大事。”
日朗滿心不解,不由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他的主子。
容素軒只是得幽幽一嘆,凝注著他輕笑道:“日朗,你這人什麼都好,只是有時候腦筋轉得太慢了一些。不過,換個角度看,這也正是你的長處。”
邊說著,邊起身緩緩踱到闌干旁,放眼去看被風吹皺的一池春水,淡淡道:“青藝此人,我素日裡看在眼裡,最是個心比天高,極有志向的。這一次因卿兒的事情,將藍凌徹底得罪,縱使藍凌念舊,饒他一死,卻到底喪失了往上攀升的機會。以他的人品習性,豈會就此甘心?必然會去尋別的高枝,另謀出路,爭取出人頭地。”
日朗這才明白了些,略一沉吟,猶豫道:“公子的意思,莫非他會投奔三殿下?”
容素軒柳眉顰起,只是搖頭而笑,笑了好半天,才終於勉強忍住,轉過身來一隻手指點住他,無奈道:“說你腦筋慢,你果真要把這話坐實!青藝一介武將,投了藍澈又有什麼發揮的餘地?何況藍澈本是個不容人的,早把藍凌的人看作眼中釘,青藝心中怎會不知?”
日朗這才猛醒,不覺叫出聲來:“原來他要投北!”
容素軒愕了半晌,秋波流轉,又自言自語道:“他若投北,不但藍凌的佈防受創,只怕首當其衝要倒黴的,就是那允遠哲!青藝畢竟知道的太多了呢。”
說完,便沉默著陷入深思。
日朗也不敢再出聲打擾。
許久,容素軒才輕聲笑了一下,鳳眸斜瞥向似懂非懂的日朗,轉了話鋒,淡淡道:“錫桃別苑那邊安頓的如何?”
日朗連忙定神回答:“一切都好,風清一直在那裡盯著呢。只是日朗不明白,公子為何樣將如此重要的人,安頓在眾人皆知的錫桃老家?豈不是太過冒險?”
容素軒目光微抬,去追逐湖面飛來的小鳥,談興漸消,有些意味闌珊:“你卻不知,置於明處才是最好的隱藏。”
既然鑼鼓敲響,戲就要繼續演下去。
藍澈和容素卿兩人,雖然對彼此恨之入骨,巴不得殺之後快,卻也不得不裝作一對恩愛夫妻的樣子。婚禮的第二日一早,素卿便按品級裝飾了,強撐起虛弱的身體,隨藍澈一起,雙雙進宮向聖上娘娘請安謝恩。
華麗的馬車徐徐行進,車上的兩個人神色各異,默默相對無語,氣氛尷尬無比。
良久,只見藍澈眼中春水流轉,不自然的笑了一聲,伸手即要去攬素卿的腰,唇附上她的耳畔,囁囁道:“愛妃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生我的氣麼?”
素卿周身靜靜的散發出一陣冷氣,不覺眉尖顰起,略偏了偏身子,向一旁躲避。
藍澈的笑容越發輕浮而不愉快,乾笑了幾聲,狠狠地將她往自己身旁一帶,話語中全是不懷好意的感覺:“你我二人畢竟是聖上欽定的姻緣,素卿何必總是距我於千里之外呢?”聲音越來越陰森,箍在對方腰間的手也越來越緊,放低聲音狠狠道:“連那個孽種都碰得,難道我這個名正言順的夫君竟碰不得?”他的眼神閃著狠辣的戾氣。另一隻手藉機撫摸上她細膩如玉的脖頸。
素卿滿心厭惡,情不自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無奈卻掙扎不得,只好將頭偏向一邊,淡淡道:“殿下還請自重!”
藍澈正在瑟瑟摩挲得手忽然強力加壓,竟掐住她的脖子,諷刺而殘忍的獰笑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