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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門口，黃玉瑤姐妹從半開的門縫彈出腦袋，擰著眉、咬著唇盯著陶源那邊，很是擔憂。
陶源正要跨上船，船倉內女子已經看到陶源一身防護，心中似乎有些悲涼，突然說道：“觀霧已是病入膏肓，先生不必為觀霧犯險。”
聲音柔弱，但是時分好聽。
陶源一愣，說道：“不礙事，雖然肺癆是烈性傳染病，但做好防護，也不容易傳染。而且它並不是什麼絕症，說不定還有治癒的機會。”
說著他跨上船，小船不大，他踩上去後，船身不由地幌動了幾下，陶源忙扶著船艙，將腳挪到船中部，才慢慢穩住了船身。
船艙不大，簾子有些透，陶源只能看到一個蒙著面紗的白衣女子坐在裡面。
“讓我看看你的症狀。”陶源道。
很快，一隻蒼白纖細的手從簾子裡伸了出來。
陶源尷尬說道：“我不會把脈，你把簾子掀開，讓我看看你的臉。”
裡面的女子很快將手縮了回去，似乎有些猶豫，幾秒鐘後，才將一邊的簾子撩起來，掛在旁邊的木鉤子上。
陶源也看到了裡面的女孩。
女孩看著陶源，眼神中帶著幾分怯意，很快又底下眼來。她的雙眼有點凹陷，看起來非常憔悴。
猶豫中，還是將臉上的面紗接了下來，頓時露出一張溫婉大氣的古典美女臉來，只不過臉色蒼白，嘴角還掛著一絲紅色血跡。
她約莫二十一二歲，比起十五六歲的少女更成熟更有女人韻味。也更符合陶源對女人的審美，那些十五六歲的豆蔻少女還是太稚嫩了些。
陶源怔了怔，很快回過神來。
女孩被陶源看得有些羞澀了，很快重新將面紗掛起來。
“你叫林觀霧？”陶源問道。
他剛剛好像聽對方自曝名字，妹妹又姓林，那應該就是這個名字了。
女孩對方點點頭，儘量不說話，因為說話容易引起咳嗽。
陶源不是醫生，不懂望聞問切，想了想，說道：“說一說你是怎麼感染的，多久了，現在是什麼症狀吧。”
林觀霧將簾子重新放下，斷斷續續說道：“四年前不慎落水，因此染上肺癆，起初只是肺中有痰，咳嗽，一直用中藥調理，近些時日開始咳血，四肢乏力，體熱發汗，藥石已無用。……”
說起來林觀霧也挺可憐，本來都準備嫁人了，結果冬天不小心跌入水潭，感染了肺癆，夫家退婚，她也被族人關進了一棟廢棄老宅，讓她自身自滅，只是每日給她送藥送吃的。沒有被一把火燒了，還是因為她隔離及時，沒有造成他人傳染。
陶源不懂醫術，能做的也就這些了，他了解情況後，很快從船上下來。
守在邊上的林若雪立即走了過來，著急問道：“先生是否有辦法醫治我阿姐？”
陶源隨口說道：“這個，我暫時還沒辦法回覆你。這種病早期可能好治，現在都咳血了，能不能治還不一定。這樣吧，明天下午這個時候，你再過來找我。”
雖然他記得肺結核現在可以治癒，但他不敢把話說的那麼滿，不要給病人希望再刺破，這樣很殘忍。
他準備晚上出去瞭解情況，如果確定真的可以治癒肺結核，他再想辦法幫她買藥帶進來。
林若雪以為他不肯盡全力，立馬跪下來祈求道：“還請先生為阿姐診治，若是先生能治好我阿姐，若雪願意為先生做牛做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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