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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爺!錦書心中爆粗口,幾番壓抑怒火才問道:「那你還讓我大哥出征?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瞧你。」高承顏輕輕一笑道:「沈之琰很厲害的。你莫要小瞧他……一個臥病多年的將軍,能重回戰場可以說是他畢生心願了。你怎麼評價的來著……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你你你怎麼知道?」這是她和沈之璋私下裡說的,高承顏怎麼會知道?
「說來話長。」高承顏嗤笑一聲道:「上次沈之璋科考,我本來想替他暗中操作一番,可結果卻出乎我的意料。試捲上此詩最佳,為他添了不少光彩。我驚奇他如何能寫的出來,後來小環告訴我,這是你寫的。」他說著上上下下打量了錦書一眼,欽佩中帶著一絲疑惑道:「不想你信寫成那樣,還有這樣的本事?」
「不是我寫的。」錦書否認:「一本無名書上看的罷了。」
「這還……有可能。」高承顏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這個說法:「總之,比我更想重建沈家軍、重振沈家的應該就是沈之琰了。到時候瀾庭會隨軍,身體上你放心;還有竹海會化名做他的副將,安全也不必擔憂。再不濟,我就把宇文柏放出來,到時候宇文橋自然會退兵。」
「這是為何?」
「宇文柏活著,宇文橋的皇位就保不住了。」高承顏點到為止不再細說。只好心勸一句道:「你既然懷孕了,就回屋去好好養胎,天天往我書房裡跑什麼?」
「和你學怎麼下棋啊!」錦書翻一個白眼,故意加重「下棋」二字的讀音調侃他,說罷隨手拿了兩本書架上的書,擺了擺手道:「走了走了!」
高承顏笑而不語,他並沒有反駁,只是默默注視著錦書離開的背影。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信任這位堂妹,如果真的要探究一二,恐怕要從幾年前她落水開始說起了。
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當初四公主五公主害她落水,是他把她救起來的。
想到這裡,高承顏微微一笑。他靜靜地坐了一會,低頭提筆又開始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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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細節都來不及深思,六公主當人質的訊息打破了沈之琰沈之璋朱東旭所有的計劃。訊息剛傳到沈府,沈之琰抬手灌了三碗藥後,立即吩咐王氏去祠堂後的武堂裡拿出塵封多年的銀甲長槍。
多年不曾再見過的銀甲在眾人的一番清洗整理後,依舊是當年記憶中的模樣。沈之琰抬手輕輕觸控銀甲的紋路,指尖冰冷的溫度瞬間帶他重回了當年金戈鐵馬塞上寒霜的日日夜夜。父親的鼓勵,邊塞的胡笳,將士的烈馬,舉碗互相碰撞飲下的慶功酒……點點滴滴的回憶湧上心頭,一時讓他的整個胸腔都熱了起來。他眼眶濕潤,聲音沉穩而有力道:「寄貞,替我穿上!」
王氏聞言,連忙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將帕子塞在袖子裡,強忍著淚水替他寬衣,只是手才碰到對她而言陌生無比的鎧甲上時,終是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之琰,之琰,你一定要去嗎?」
妻子王氏一向溫柔賢惠,除了剛嫁他的第一日如此哭過,沈之琰還是第二次見她這樣失態。瞧她淚水漣漣,沈之琰不由得抬手替她擦去淚水道:「哭什麼?」
「可以不去嗎?」王氏聲音哽咽道:「我知道是六公主……我知道的,可是你身子不好,那是去戰場啊……」
「正因為是六公主啊。」沈之琰抬手擁她入懷,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她是我弟弟的妻子,是我的家人,是大梁的公主。我答應過父親,要照顧好家裡人,也答應過他,要守護好大梁。」
「可是……可是……」王氏泣不成聲:「之琰,我真的好害怕。我用了十年才把你照顧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