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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來這邊坐，不急，慢慢說。”嚴明意識到事情不像原本大夥計劃的那麼簡單。
林俊坐到了嚴明司馬健等人同一桌，繼續說道。
“其實每朝每代看似是朝代更替，但是實際上把握權勢的總有那麼一些人或改名換姓或改變身份，從原本舊朝的貴族成為新朝功臣，保持他們家族特權。”
林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尤其到了明代，開朝帝王殺了那麼多開國元勳，依然殺不完這些勢力。因為這些勢力不僅僅是特定的家族，而是就像有生命的意志。”
“資本的意志。”聶聰補充了一句，“這個我可以理解，就像我們解放後總需要人才來治國。但是人才總得從讀書人中選，讀書人哪裡來？就是舊社會時候的地主階級的後人們，因為那時候只有他們讀的起書，留的起洋。”
嚴明點了點頭。教員最難打的仗，就是這些人凝聚起的勢力。
林俊因為聶聰的補充，似乎有了著力點，“歷朝君王其實就像補丁匠，對破碎的山河縫縫補補。而這山河的破碎都是這些各種階層組成的勢力引起，他們過得舒服了，就會讓這天下能看上去國泰民安，但是一旦被君王看到繁華下的醜陋不堪，就像被觸碰到了底線，君王就想反抗，反抗的結果就是朝代逐漸走向衰亡。歷史就是不停重複著這種迴圈。
直到明期，開朝帝王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從開朝就在對抗這種意志。結果就導致了皇家血脈壽命短暫，每一個都命不長久，到後來科技的發展，讓皇家幾乎生存不下去難以對抗。甚至連上朝都不敢。
但是也是因為皇家這種頑強的意志和長期處於鬥爭中積累的經驗，才讓那些勢力不得已科技轉移培植海外勢力保留血脈。至我祖父穿越過來的記載也就這些了。”
嚴明等人苦澀，“你口中的皇家，到後來還是不敵這些勢力，最後外族大舉入侵，山河徹底破碎，外族統治中原。再後來我們也是出了一位不下於明期開朝帝王般的神人才拯救了整個民族。”
司馬健嘆了口氣，“看來是本官短視了。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
聶聰眯起眼，看著司馬健，“司馬大人何出此言？”
司馬健回答道，“本朝也只是如看上去那般國泰民安，本郡大概是因為神仙山所在才沒被染指。實際上其他各郡也有很多吃不飽穿不暖，貴族夜夜笙歌的情況。也許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也有更加陰暗慘不忍睹的畫面。所以陛下才不得不借助外族神仙妄圖推翻世家掌控。”
林俊苦笑，“所以本官才跑來這偏遠地方當個縣太爺。”
老虎不滿，“可是不還有國師道爺輔助麼？還能讓臣子們反了天？”
林俊解釋起來，“這方世界的道門不比故鄉道門，他們都是純粹的修行人士，對道統文化並不精通，不太涉獵政事。所以也不太插手政事，他們對君王的輔助更多是生命安全的保護以及壽命延長的輔助。”
聶聰得出了結論，“所以先皇也並不是祖師爺說的智謀過人，而是也僅僅能維持王權和士權的平衡，並且不會置臣子於死地，所以臣子們也給個面子不會太過分？”
在場眾人都沉默了。
聶聰嘆了口氣，“如此說來可就難辦了，我們按計劃對外宣稱陛下謀反，那群世家巴不得馬上集合起來推翻陛下然後趕過來迎接我們，可是我們要改變制度就難了辦不下去了。
現在陛下也僅僅是利用外族神仙暫時和臣子們達成平衡。”
老虎爆了粗口，“靠，這有啥難，實在不行我們飛機大炮平推過去，全都推了，重建秩序不就好了。”
老虎這話一出，縣官們都倒吸一口氣，一個個搖頭晃腦，“這得造多少殺孽。”
聶聰笑了笑，“老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