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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嫻瞪了她一眼,只是她們三人情同姐妹,怎麼也兇不起來,一張俏臉繃不到一刻鐘就冰雪消融了,她伸手託著下巴倚在床沿上,心中思量,與他相處已有月餘,然而我卻依舊無法在他身上看到什麼特別的地方,真是奇哉怪也,他究竟有何等本身,竟然能讓如此眾多的英雄豪傑俯首聽命。
婉靈打掃完畢,看見林婉嫻呆呆地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東西,打趣道:「小姐怎地悶悶不樂了,是否突然想念起許將軍了?」
「貧嘴……」林婉嫻白了她一眼,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世和現在的處境,又有些悲傷,那個許海風雖然不夠完美,但確實是手握大權,又如此迷戀自己,或許真的可以成為自己日後的依靠,那麼自己是否還要拖延下去。
第三十九章 瘋子
許海風出了房門,看看天色已晚,吩咐了一聲,就回屋休憩。今日忙了一天,確實有些累了,匆匆洗刷了一番,便蒙頭大睡,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懶洋洋地從舒適的床鋪上爬了起來。
這一日的午餐才是真正的閤家團員,就連身受重傷的許海天也躺在擔架上出來了。他昨日死裡逃生,心情激動異常,這一切彷彿猶在夢中。經過一夜的修整,又有洪淑芬在旁服侍,終於相信自己已經平安無事。此刻握著弟弟的手,重重地說了聲:「謝謝。」
許海風鼻子一酸,哽咽道:「哥,都是小弟我來晚了,勞你受苦了。」
倆兄弟聊了一會,林婉嫻也帶著二個侍女出來了,她給足了許海風的面子,以兒媳的身份拜見了公爹公婆,以她的容貌和聰慧將二老哄得合不攏嘴。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小時才散席。
許海風先送父母離去,又把林大美人送回了臥室,來到兄長的屋中,看見那二個醫生正在為大哥做肌肉按摩。原來許海風滅了張家滿門之後,他的兇名像長了翅膀般傳遍了滄州城,那二個醫生都是土生土長的滄州人,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生怕這個凶神惡霸惦記著自己。於是不遺餘力地為許海天救治,只是希望他能夠早日恢復,而他們也能早日脫離苦海。
隨口與兄長聊了幾句,許海風取出林婉嫻交給他的那本棋譜,遞給在一旁守候著的洪淑芬,道:「大嫂,這是婉嫻要我還給您的東西。」
洪淑芬接了過去,訝然道:「弟妹看得這麼快麼?真不愧是一個多才多藝的女子啊。」
許海風笑道:「大嫂,您就別誇獎她了,她說了您才是棋道中的真正高手呢,就憑這個棋譜,就讓她自愧不如了。」
洪淑芬臉上一紅,道:「叔叔誤會了,這個棋譜並非出於我手。」
「原來是另有高人啊,莫非是令尊麼?」許海風追問道。
洪淑芬搖頭道:「也不是家父。」
許海風眉頭一皺,故意道:「那麼恕小弟無知了,我記得村中棋藝最好的應該就是令尊了。莫非還有更強的麼?」
洪淑芬尷尬地一笑,她知道自家老父的水平,自然不敢過分推崇,否則就成了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了,但是要她坦然承認老父的棋藝不精又說不出口,連忙岔開話題:「大概是半年前,村裡來了一位落魄青年向人乞食,他衣著古怪,說著一口外地方言,家父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幾天。不想此人竟有著一副好棋藝,家父酷愛此道,二人隨成了忘年之交。不過此人自從習慣了這裡的口音後,就一直說著一些奇怪的話,就連家父也私下以為此人已是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現在村裡人都叫他蔣瘋子。」
「胡話?」許海風的好奇心倒是被她引起,詢問道:「什麼胡話。」
洪淑芬苦笑道:「此人說什麼他不是這個朝代的人,而是來自另一個很遠的地方,那裡與這兒迥然不同,還說什麼天上有會飛的鐵鳥,地上有會跑的鐵馬,千里之外,二人亦可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