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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了上帝的完美。他使她生來就有吸引力。他把結尾與開始連線起來。她能使男人回到富有創造力的微睡狀態,她正是在這種狀態中被構想出來的。她是命運的支柱。她是贈品。她使佔有成為可能。正是在她的身上,把造物主與其工作不間斷地聯絡在一起的紐帶有了結合點。她理解造物主。她與他以某種方式共享了耐心與創造的力量。&rdo;
就一個方面而言,女人似乎不可能被抬得更高了。但克洛代爾畢竟以稍微現代化的方式詩意地表現了天主教的傳統。因人們一直認為,女人在塵世上的命運並不破壞她的超自然自主;而承認了這一點,天主教反而覺得能維持住男人在人間的特權。男人在上帝面前敬重女人,在塵世上卻把她當奴婢對待,他們甚至認為,越是要求女人絕對服從,越使她走向了得救的道路。獻身於孩子、丈夫、家庭、家族、國家、教會,這就是她的命運,也是資產階級始終派給她的命運。男人付出他的行動,女人付出她的人格。以神意的名義將這一秩序辭聖化,這就能夠保證對它不做絲毫更改,而只應永遠將它延續下去。
四、布勒東或傳
儘管巨大的鴻溝分開了克洛代爾的宗教世界和布勒東的詩意宇宙,但就他們派給女人的角色而言,兩者之間仍有其相似之處:她是幹擾的因素;她把男人拖出有限存在的沉睡;她是人口、鑰匙、門和橋,她是把但丁引向彼岸的貝阿特麗絲。&ldo;如果我們在一瞬間專心觀察健全的心智世界,男人對女人的愛就會繼續以巨大的黃褐色花朵充斥天空。&rdo;對於那個總覺得要使自己相信一種安全位置的精神,它依然是可怕的障礙。另一種愛則導致了&ldo;他者&rdo;的愛。&ldo;為人類敞開的愛之水間正處在為某種存在西選擇的愛之頂點上。&rdo;在布勒東看來,彼岸並非遙遠的天國:它就在這兒,可以像暴露平庸的日常生活一樣把它開啟;例如,情慾便驅散了她知識的誘惑。&ldo;在我們的時代,據我所知,性的世界…、&iddot;&iddot;一直不停地使其堅不可破的黑暗核心與我們進入這個宇宙的意志相對抗。&rdo;投身於神秘之中便是瞭解它的唯一方法。女人是一個謎,她製造謎團;她的很多方面共同組成了&ldo;這個奇特的存在,我們從中瞥見了司芬克斯的持久體現&rdo;;正因為如此,她就是天機的洩露。布勒東對他所愛的一個女人說:&ldo;你就是秘密的體現。&rdo;接著又說:&ldo;我看見了你向我顯示的東西,我只看見了它的顯現,並不知其構成。&rdo;
這就是說,女人是詩。她所起的作用與熱拉德&iddot;德&iddot;捏瓦爾的作用相同;但在布勒東的《西爾維亞》和《奧列利亞》中,她又具有回憶或幻想的性質,因為夢比現實更真實,兩者並不完全重合。布勒東認為,重合是完美的:那兒只有一個世界;詩客觀地存在於事物中。女人純粹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存在。一個人不是在夢中,而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中碰見了她,那是平凡的一日,正如日曆上的其他日期一一ed月12日、10月4日或任何一日一樣,在一個平庸場合‐‐某條街拐彎處的一家咖啡館。但是,她總以某種不同凡俗的特徵顯得與眾不同。娜佳&ldo;昂首而行,迎然不同於其他行人……一身引人注目的打扮……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睛&rdo;。布勒東向她打招呼。&ldo;她微笑了一下,但最莫名其妙的是,她彷彿已經知道有關這種情況下的一切。&rdo;在他的《狂愛》中:&ldo;這個剛走進來的女人彷彿被煙包裹‐‐她身上著火了嗎?……我可以確切地說,1934年,5月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