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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搬來三張桌子,點了一根香。
陸湛、陸澤和陸沅站在桌前,在陸靖廷的示意下,開始動筆。
陸湛一臉從容,默寫著李白的《將進酒》,字跡骨力遒勁,行雲流水且自然流暢,一筆一劃都充滿著熟練和自信,就連識字不多的阮氏都讚不絕口。
陸靖廷也忍不住地點頭讚賞,暗道一聲好字。
再看陸澤,握筆姿勢勉強合格,下筆虛浮無力,更是緊張地一頭汗,勉強寫了半首《登鸛雀樓》。
而陸沅更是緊抿著雙唇,急得都快哭了出來,似狗爬一般寫了一段《三字經》。
老夫人看得是怒火直衝天靈蓋,陸澤也就罷了,好歹有個花架子擺在那,還算有模有樣。
陸沅寫得什麼東西,鬼畫符嗎?!
還不到一炷香,陸湛已然完成,放下筆,回到蕭雲汐身旁恭敬侍立。
陸澤急得不行,差點連筆都握不住了,更是忘記了詩詞後半段是什麼內容,抓耳撓腮一會兒後,最終掐著點兒完成。
陸沅則是在李嬤嬤的提醒下,不好意思地放下筆,低頭走到了阮氏旁邊。
老夫人吩咐丫鬟,“你們把少爺們和小姐的字舉起來。”
果然,人和人是不能比較的。
三幅字就這麼直白的掛在眾人眼前,優劣一目瞭然。
老夫人現在是十分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提議考校功課,粽子吃多堵到腦子了嗎?!
陸靖廷更是冷了一張臉,陸澤的字連工整都算不上,後半句更是多了幾個錯字,真是羞了先生的臉。
至於陸沅,那根本就不能算是字,連模樣都看不出來,連狗爬都不如。
蕭雲汐仔細看了看陸澤的字,說:“湛哥兒沒什麼好說的,澤哥兒還是有進步的。”
阮氏撇撇嘴,“寫得這麼亂,還有進步?”
蕭雲汐笑著點頭,“母親,澤哥兒畢竟年幼,前半段寫得確實有模有樣,假以時日,會是一手好字。後半段是差在了心性上,急於求成,失了穩重,才會筆走虛浮。”
老夫人聽了蕭雲汐的話,重新審視了一下陸澤的字,還真是如此。
“至於沅姐兒,這段時日一直跟著魏嬤嬤學規矩禮儀,並未過多練字讀書,很正常。”
“不過,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王府嫡女,不說才華橫溢,可也不能不通文墨,日後還是要學一學的。”
老夫人點點頭,吩咐李嬤嬤準備些辛苦銀給胡先生和魏嬤嬤送過去,感激他們用心教導哥兒和姐兒了。
陸靖廷本來很氣惱陸澤和陸沅的不上進,但聽了蕭雲汐的分析,也冷靜了下來。
他痴痴地望著蕭雲汐,眼神柔和,若是他們有了親生的嫡子嫡女,該是何等優秀啊。
阮氏看著沅姐兒的字,生氣地回身擰了她一下,“看你寫得鬼畫符,真是羞了先人。”
沅姐兒撇著嘴,沒敢哭出聲,只能低頭小聲啜泣。
老夫人剛想開口斥責阮氏,就見林婉兒一身白衣白裙走了進來,臉上脂粉未施,更顯得人嬌弱無力。
一直在蕭雲汐後面充當背景的紅玉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悄悄地和翠微對視一眼。
“老夫人,婉兒叨擾府上已久,澤哥兒和沅姐兒也有您和王妃、世子悉心教導,婉兒就先回去了。”
老夫人立馬變了臉色,“你又想做些什麼?”
林婉兒跪了下來,誠懇地回道:“老夫人,婉兒留在府內實在是不合適。”
陸靖廷看著林婉兒的做派,一時間沒有說話。
蕭雲汐無聲冷眼,嘲諷的看著林婉兒,以退為進嗎?
老夫人是真的怒了,對外稱是“遠房表小姐”,還真把自己當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