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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飛羽閣的路上,春曉不解地問道:“郡主,奴婢不明白,您為何要費心費力地幫忙物色先生呢?是想借此機會,收服那幾個孩子的心嗎?”
夏荷嫌棄地看著春曉,撇撇嘴,說:“湛哥兒現在看著還好,那澤哥兒和沅姐兒一看就是白眼狼,咱們郡主又不是傻瓜,怎麼會幹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蕭雲汐抽抽嘴角…上輩子,我可不就是個大大的傻瓜嘛…
她淡淡一笑,說道:“你以為那幾個老師,只要我推薦了,老夫人和世子看中了,就一定能請得來嗎?”
“別忘了,文人雅士本就看不上勳貴世家,更看不得叛主求榮的軟骨頭,陸靖廷別說請人,怕是連門都進不去。”
春曉驚訝道:“奴婢看世子那麼篤定能請來,還一口回絕了您的幫忙…”
哎呦喂,這下世子可要自取其辱了。
春曉想象著陸靖廷吃閉門羹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夏荷想開口勸她收斂些,好歹回了院子再笑,可自己也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揚。
蕭雲汐看著兩個丫頭的樣子,莞爾一笑。
上輩子,自己畫地為牢,為了贏回陸靖廷的心,處處維護鎮南王府,多次為他們擋下宮裡的斥責和朝臣家眷的為難。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愛陸靖廷愛得不可自拔,沒了尊嚴。
該讓他們去受受氣了,讓他們知道,到底是誰高攀了誰。
蕭雲汐笑著對兩個丫鬟說道,“走吧,今兒晚上咱們吃鍋子。”
蕭雲汐有多開心,陸靖廷就有多狼狽。
直到日落西山,才悻悻地回到壽安堂。
看著孫子垂頭喪氣的樣子,老夫人遲疑地問道:“靖廷,你…請了哪位先生來?”
陸靖廷強壓下心中的氣惱,啞聲說道:“祖母,我今日拜訪了五位先生,有兩位門兒都沒有開。”
“還有三位,雖然見了,但都拒絕了我,言語之間很是…很是看不起我們鎮南王府,更有人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是‘貳臣’。”
陸靖廷七歲便隨老王爺上戰場,常年駐守邊關,不能說戰功赫赫,但在軍中還算有些威望,十幾歲得封世子,再加上長相英俊,向來被人誇讚,何曾受過輕慢。
想起他們那副看不起人的倨傲模樣,陸靖廷捏緊了拳頭。
被人指著鼻子罵“忘恩負義棄舊主,俯首帖耳軟骨頭”的滋味兒,真是難受。
“祖母,這些年,您和母親在京中…也是這般被人瞧不起嗎?”
老夫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早就習慣了。”
降臣,好聽點兒叫棄暗投明,難聽點兒就是叛主求榮,文官看不起他們,武將更是看不起他們。
這些年,鎮南王府的男丁基本都駐守邊疆,感受不到,可留京的女眷們卻時常被人嘲諷。
“雲汐嫁進來之前,各府喬遷、喜喪…都不會給咱們下帖子。”老夫人想想那時的光景就心酸,“這兩年,多虧了雲汐。”
“自她掌家以後,始終擋在前面,再沒有人當面諷刺我和你母親,咱們鎮南王府才慢慢出現在上流的圈子裡。”
陸靖廷聽著老夫人的話,很難堪。
他冷落了兩年的嫡妻,竟如一面盾牌,護住了鎮南王府的顏面。
這本該是他這個世子的責任呀。
老夫人輕聲問道,“這三位先生如此看不起我們陸家,定然不會來給孩子們啟蒙了吧?”
陸靖廷羞愧地點點頭,說:“是孫子沒用。”
老夫人看著孫子的樣子,沉聲道:“今天走了一遭,可明白雲汐的重要了嗎?”
“若你那寶貝婉兒做了當家主母,我們鎮南王府會是何種光景?”
“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