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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城市,也就只有假期同學聚會的時候有機會見他,但每次我去他就不去,我不去的時候他才去。”
繁錦皺了皺眉,“他怎麼這麼幼稚?”
“也不是,秋露只是自尊心太強了。”
“反正都這麼多年不聯絡了,他不理你,你有的是朋友。又何必熱臉去貼冷屁股。”
“師兄你是因為不認識他,他真的是一個特別特別好的人,你跟他做過朋友就不會想失去他了。”
繁錦不以為然。
戚巖見繁錦不信,又說了一些往事來佐證他的說法。
“我們上初中那會,就他喜歡男生這事還沒被發現之前,我們班有個男生很奇怪,每天都會塗亮藍色的眼影來上學,而且說話走路都特別娘,那時候基本所有男生都欺負他,秋露每次都幫他,但那男生腦子有點問題,他不僅不領情,還罵秋露罵的可難聽了,我都恨不得上去抽他,但秋露攔著我,說:他只是遭受太多惡意了,害怕我對他的善意是作弄,這屬於應激反應。還不准我欺負他,那男生上了半學期,被欺負的不行,就轉學了。”
“後來霸凌物件就變成了秋露?”
“我們那時候的孩子還沒到霸凌的程度,就是一幫腦殘少年,跟現在社會新聞裡那些動輒上手把人打成重傷,拍不雅影片的霸凌還不太一樣。再渾也有點學生樣兒,秋露從不求饒,也不哭,他們也覺得沒意思,後來就沒興趣欺負秋露了。”
繁錦點了點頭。
戚巖接著說:“師兄你知道嗎?秋露知道我們這群同學所有人的小秘密。公認的,他是情緒穩定的良師益友,怎麼說呢,就是跟他待在一起會讓你覺得很舒服,你知道那種感覺嗎?他總是有一種氣息,讓你非常想靠近他。”
繁錦打趣道:“戚巖,我怎麼聽你的描述,我感覺你對他多多少少有點喜歡啊。”
戚巖笑著說:“怎麼可能,我跟他是純友誼。他真的人特別好,我們高三那年,有個原來我們倆共同的初中同學要輟學,好像是因為他爸總是家暴他媽,他媽媽跑了,所以那個同學想輟學跟他媽媽一起去打工,他是周邊農村的孩子,秋露一到週末就跑去那個同學的家裡勸他,讓他再堅持半年,考上大學以後的路就會好走很多,那個同學家住的很偏僻,去一趟得換好幾趟車,來回得三四個小時,秋露每週都去,跑了一個多月,後來那個學生來學校辦退學手續,秋露拉著那個同學不讓他進教導主任的辦公室,那個同學哭著說謝謝,但還是退學了,他走了以後,秋露嚎啕大哭,他說:我明明知道他選了一條更難得路,但我拉不住他。”
戚巖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他遇到太多因為有競爭關係就在背後使絆子的同學了。所以秋露這樣的同學太難能可貴了。
“你說的我都想去認識認識他了。”
戚巖調節了一下情緒,說:“走唄,初二跟我一起去。”
“你們同學聚會,我去算怎麼回事。”
“那你是更想跟我爸媽待一起了?”
繁錦腦補了一下那尷尬的場面,說:“算了,我還是跟你去認識一下秋露吧。”
戚巖笑了笑,“師兄,你在秋露面前可千萬別亂說啊,我想著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他應該不跟我計較了吧。”
繁錦挑了挑眉以示贊同。
熱鬧的除夕守歲,戚巖一家熱情地歡迎了繁錦,戚巖的父母都非常能喝,四個人玩牌喝酒鬧到半夜三點多才睡。
大年初一的多半天都是在睡覺中度過的,晚上又跟著戚巖去他爺爺家大吃了一頓,繁錦很羨慕戚巖家的家庭氛圍,跟他們待在一起,好像心情也好了一些。
大年初二一大早,繁錦去洗漱的時候,路過戚巖的房間,門半開著,戚巖手裡拿著兩套大衣在身上比來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