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後方二三事(下)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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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帥駐紮柏壁靜候賊兵。軍中事務繁雜,箇中不適之處,非紙筆所能言明,唯有戰後圍爐煮茶言笑晏晏之際與君細說。
行前君所提點為平陽軍立威一事已然成行,前日一宵小混入我軍中欲行不軌,言辭多有侮辱看輕之意。我已手刃此人,懸首轅門以儆效尤。待聽得此穢言,攜近日風聞軍中傳言,方知君前日所言非虛。平陽軍戰事之難,又豈在沙場?同袍尚且如此看輕,來日浴血廝殺,敵軍當以何種汙言以對,木蘭不敢深想。
然人非草木,三尺長刀奪人性命,與箭矢殺人殊異,尤為亂人心神。不蒙君笑,木蘭險未能一擊而斬落其首級,昨夜亦曾半夜驚魂。軍中不比長安,雖朽木硬質周身不適之床,唯有忍痛入眠。
駐留半月有餘,賊軍不曾異動,雖無戰事,心神仍不得安。木蘭身為女子,自感已殊為勇毅,竟也如此。由此推之,平陽軍中惶惶之心甚多。為今要務,一戰而已,唯有賊軍汙血能揚我軍威。
出征一月,甚為思君,若有君在,木蘭心安,山高路遠,靜候綸音。
宇文禪坐在書桌旁,一字一字地看完了李木蘭寫的信,心中憐惜無比。李木蘭一個嬌滴滴二十多歲女孩子,驟然到了嗜血吃人的戰場之上,肯定會有巨大的不適應。為了平陽軍的軍心穩定,她也只能親手斬殺那兵痞,這其中要克服的心理壓力也只有她一人承受。在這種壓力之下,她甚至已經不掩飾自己對於宇文禪的思念了。
前邊的內容都是些平鋪直敘的見聞,最後李木蘭說到自己想念宇文禪的時候,清秀的字跡都遲緩了些,刻意寫得小些的字,讓宇文禪更覺得她十分可愛。
宇文禪心疼憐惜之下,提筆開始回信。
他寫得很慢,也寫得很多,用了一個多時辰才完成。宇文禪鄭重其事地將紙張卷好,放進信鴿腳上的圓筒裡。隨後又到廚房中找來些小米和玉米之類的吃食,喂完鴿子之後才將其放飛。
放飛信鴿之後,宇文禪輕嘆一聲,坐在書桌前。李木蘭第一次從軍,最無助的時候,自己卻不在她身邊,令人遺憾又痛心。自己這邊又何嘗不是,生意已經正式起步了,起步總是費人心神。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王宗和布坊裡的夥計,有一半都在加緊製作法燭。這東西製作的過程其實不難,夥計們上手之後效率頗高。門臉處的夥計用新麻鞋換舊麻鞋,後方小作坊裡的夥計便每日趕工。
前些天,第一批法燭製成,王宗和親自試驗了法燭的功效。經過多道工序混合而成的法燭火力巨大,非柴薪可比,小小一根便能生火做飯。
望著比之木柴輕出許多,便於攜帶的法燭,王宗和儘管有著充分的心理準備,還是被震撼到了。他馬不停蹄地直接趕到終南山上,激動地向宇文禪展示法燭成品的效果,想要馬上將其投入市場。
“不著急,先屯著”,看著一臉興奮的王宗和,宇文禪說道。
“這是為何”,王宗和聽見宇文禪的話,不解地問,一旁的王敬直兄妹兩人也面露疑惑之色。
這麼好的東西,不拿去賣錢,屯著做什麼。
“長安快要下雪了,大雪封山封路之後,賣柴賣薪的都要漲價,那時候我們再賣法燭”,宇文禪看著他們,解釋道。
生活必需品的霸道之處就在於,即便是漲價了也得咬牙硬著頭皮買。可若是突然出現了更便宜更好用的替代品,自然就能迅速佔據市場。
王宗和聽見宇文禪的話,率先反應過來,看向宇文禪的眼神更添幾分敬佩。沒想到宇文禪小小年紀,竟能參透這商人的經營之道,實在令他佩服。
王敬直和王淑芸兩兄妹不曾經商,也沒學過相關的東西,儘管宇文禪已經說得很透徹,他們似乎還是沒有完全明白。
“宇文師兄,現在賣和以後賣,價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