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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朝牽著他往出走，眼前突然之間一片恍惚暈眩，他連忙撐著牆。
祁硯清轉頭看他，陸以朝笑著說：&ldo;腿有點兒麻。&rdo;
祁硯清笑了幾聲，&ldo;這麼虛。&rdo;
陸以朝搭住他的肩膀靠在他身上往出走，咬著他的耳朵，&ldo;誰虛了?回去就收拾你。&rdo;
&ldo;滾。&rdo;祁硯清翻著桌子上的檔案。
陸以朝是真的沒什麼力氣，這樣靠著祁硯清還能舒服一點，要儘快出去了，他怕自己一會兒撐不住。
大概是從監控裡看到了他們的不耐煩，桌子上的座機適時響起。
是何夏的聲音：&ldo;陸先生、祁先生，兩位想好要不要合作了嗎?&rdo;
&ldo;先拿出你的誠意。&rdo;陸以朝沉聲說。
何夏笑著：&ldo;有點為難人了陸先生，您好歹要給我一個保證吧，我們只是想要藥劑配方。&rdo;
陸以朝聲音沉下來，&ldo;我們的人應該已經在找我們的路上了，撕破臉皮對誰都不好，你先把影片給我看，你想要的東西我才會考慮。&rdo;
那邊沉默了片刻，&ldo;好，希望陸先生看到我們的誠意，同樣我們也希望傷害溫玥老師的人可以得到法律的制裁。&rdo;
影片透過內部網路以資訊的方式發到陸以朝的手機上。
祁硯清跟他一起看，影片中的人是溫玥。
溫玥從這裡離開，監控一直在變化，一直到溫玥去到研究所的門口面前停下一輛車。
陸以朝就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目不轉睛地盯著看，車裡下來的人是……陸堯!
祁硯清握住他的手，兩人繼續看。
監控影片中聽不到聲音，只能看到陸堯跟溫玥推搡爭執，兩人看起來吵得很激烈。
溫玥揚手撕了陸堯準備的合同，碎紙片紛紛揚揚地撒了陸堯一身。
影片離得很遠，也沒人想到研究所的監控範圍這麼廣，二三百米外都能看到。
緊接著的事情是祁硯清都沒想到的。
溫玥甩開陸堯往前走去，過了一條馬路。
然後就看陸堯跟司機說了些什麼，那輛黑色轎車毫無預兆地加速沖溫玥撞去。
人被撞飛又被碾壓，什麼叫血肉模糊，什麼叫撞碎了，什麼叫拼都拼不起來，只能留下衣冠冢……
而陸堯，就在不遠處打電話。
當時還有積雪，殷紅的血跡洇出一大片。
祁硯清感覺到陸以朝用力攥緊了他的手，很涼，很冷，浸透了冷汗。
陸以朝目眥欲裂地緊盯著螢幕，看著那一攤血肉模糊的印記，看著陸堯走過去……
&ldo;嘔……&rdo;陸以朝用力捂著嘴，忙不迭地往衛生間衝去，他撐著洗手檯用力乾嘔，什麼都吐不出來，只有撕心裂肺地乾嘔聲。
&ldo;陸以朝!&rdo;祁硯清抱著他，&ldo;陸以朝!&rdo;
&ldo;唔!&rdo;陸以朝猛地吐出一口血，緊接著大口大口的血往出噴，他用力壓著心臟，唇色發紫呼吸困難，嗓子裡都是絲絲拉拉的聲音。
血濺了兩人一身，洗手池上也都是血，祁硯清整個人都慌了，他抱著陸以朝，聲音在發抖，&ldo;你這是怎麼了!等著，我去叫人……&rdo;
&ldo;別走……&rdo;陸以朝用力拖著他的身體，然後猛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