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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幹得出如此慘絕人寰的事?你們不怕天理難容、國運受阻嗎?”
強烈的恨是會蓋過原有的理智的。
難道劍奴不知道自己這般做法十分愚蠢嗎?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此番行刺是有去無回嗎?
可若是什麼都不做……
情況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賀裕翕動著嘴唇,胸口憋著什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打心底裡不相信自己的皇兄會做出屠城這樣的事情,可是看到對面如此悲憤的神色,又不像是在說謊。
“這事兒,本王會去查出實情,齊國現在關係複雜,借刀殺人之事常有,也許真相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簡單。”賀裕的心情比來時沉重了許多,“你在王府裡待著,若是真像你所說的那樣……”他頓住了。
若真是這樣,他應該如何?
難不成放他走?
賀裕有些糾結了。
就算他皇兄真的做出如此殘暴的事情,他也不能放走這個異邦人,畢竟這人差點殺了疼自己寵自己那麼多年的親哥哥。
所以最後,他還是得殺了面前這個人。
唯一改變的,是他原本打算事成之後再好好收拾這人的想法。
到時候給他個痛快吧。
賀裕無力地動了動手指。
劍奴當然不指望對方做出什麼來彌補自己。
他收去眼底那抹厭惡之色,別過頭去,不再看賀裕:“你走吧,這幾日不必來看我,待我傷勢好轉一點之後再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作者有話說】
本文是架空,請勿帶入歷史上的朝代
宮廷對峙
又過了幾日,賀裕勉強能自己行動了。
右胸上的傷口長好了一些,但是動作太大的話還是會疼。
皇帝給他換了一輛更舒適的親王馬車,連車內的墊子都是金絲織的。
賀裕靠在一個蜀錦軟枕上,白晞給他按腿,雲緗給他剝葡萄。
“王爺怎麼想起來親自去宮中請安?”白晞問道。
賀裕張口接過了晶瑩的葡萄,開啟了骨扇,輕輕扇兩下,吹得他額前兩抹須飄動。
“許久不見皇兄了,有些事兒想當面和皇兄說。”
白晞努嘴道:“那也可以多歇息幾日,這傷口都還沒好全呢。”
“這麼深的口子,要好全可早著呢。”賀裕動一動身子就疼,他倒是好奇為何那個劍奴的傷好得那麼快。
在大獄中折騰了幾日,又被賀琰那小崽子折磨了一頓,養了幾日之後身上的傷便好得差不多了。
除了斷了的骨頭,他的皮外傷好得特別快。
難道西域人都那麼皮實?
馬車行得慢,晃晃悠悠將近一個時辰才到皇宮九玄門門口。
九玄門冷風肅肅,一隊侍衛列著方陣接見他。
“見過王爺。陛下在等著王爺,還請移駕晨陽殿。”侍衛隊長對著自己行禮。
賀裕擺手道:“有勞。”
晨陽殿靜得落針可聞,窗外的麻雀兒蹦得歡,春日裡,人們身上都懶洋洋的。
“來了。”皇帝叫人伺候茶水,“坐吧。”
賀裕來得不湊巧,書房中還有旁人——正是雲麾將軍謝庭川。
皇帝與謝庭川不說話,一個練字,一個研磨。
賀裕看得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