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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笑不得,不知道如何接話,「我姓夏,你可以叫我曉波。」
「好!曉波警官,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這醫院,好像被人二十四小時監控著?」
他這句明顯混亂的話語,卻讓我整個後背瞬間爬滿了雞皮疙瘩。因為這幾天裡,我在邵長歌的家門口,不止一次感覺到被某一雙眼睛在背後死死地盯著。只是,這種完全因為感覺而產生的狐疑,我也不可能說出口。因為我是警察,一個需要用實證來論證所有問題的職業。
我迎合著他,也壓低了聲音:「可以說得具體一點嗎?」
鄧部長的聲音更低了:「我在這院子待了十幾年了,以前可沒這種感覺,也就近幾年裡,這被人監控著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我呢,也有看新聞,新聞裡說啊,現在壞人用的那些裝置很離譜的,就一紐扣大小……」他邊說邊伸出手來,比畫了一個硬幣大小,「就這麼大的一個玩意兒,就能偷聽到方圓一兩公里以內所有人的說話……」
我越發尷尬了,甚至想著要不要結束這段聊天:「老鄧,您多大了?」
「六十二歲啊!」他並不介意我打斷了他的精彩分析,「怎麼了?」
「哦。」我點頭,「是這樣的。人到了一定年紀後,產生一些幻聽或者幻覺,都是很正常的。」
「你看,怎麼你們都不信我呢?」鄧部長著急了,「之前我給院裡提,他們都說我年紀大了。可今天不是院裡出了命案嗎?上午你們市局的人過來時,我都打聽到了,是有人跑進了病房弄死了病人,這還不能證明我所說的話嗎?再說……再說……」他打住了,似乎到了嗓子眼裡的某句話,被他生生嚥了回去。
「說吧,如果需要保密的,我也會幫你保密。」我邊說邊往外看了看,實際上,這一刻的我也沒指望能聽到什麼有建設性的新發現了。
「嘿!我就直說了吧。」鄧部長咬了咬牙,「是這樣的,我呢,也承認自己這幾年裡會時不時犯些迷糊,忘記鎖門什麼的,尤其是我們精神病院那扇後門,本來就很少用。可是呢,有好幾次我上午巡查的時候,發現那扇門鎖上了。嗯,也不該說是鎖上了,只是被帶攏了……我的意思是被人從外面帶攏了,不是被我。」
「也可能是你自己把門帶攏了又忘記了吧?」我繼續看著外面那棟精神病院的灰色樓房說道。
「絕對不是我自己帶攏的。」老頭聲音大了,「這位警官,我參加過越戰的,偵察兵出身。以前養成的習慣,就是關門留首尾,這樣別人是否動過門,我都會心裡有數。院裡也只有那扇後門比較偏僻,所以我每次關門,都會做個小手腳,心裡能有個數。」
我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來:「鄧部長,如果……我是說如果,您不能夠提供某些有真憑實據的東西,來為你的猜想做支援的話,那麼,我們這次談話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了。」說完這話,我轉身準備走出這保安中心。
可身後的老頭似乎還是沒死心:「要不,要不你留個電話給我,我逮到證據了,就打給你成不?」
我聳了聳肩,看到旁邊那辦公檯上有筆紙,便抓起筆,將自己的名字和電話號碼寫了上去:「好了,如果你有什麼新的發現,再給我打電話吧!」末了,我又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妥,補上了一句,「必須是有真憑實據的發現。」
老頭拿起寫著我號碼的紙點頭道:「成!」接著,他看著我寫在紙上的字訕笑起來:「嘿!還真叫夏曉波,你應該有個哥哥叫夏大波吧?」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迎合他的幽默,假裝沒聽見,往外走去。
我剛出這保安中心的門,就看見從精神病院那棟樓大門處,幾個高大的人影快步走了出來,最前面的居然是李俊,身後跟著的幾個,也都是專案組的幾位同事。
「你怎麼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