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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鳶一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祁律師裡面請。」
林蘭給祁正倒了杯茶,站在祝鳶旁邊,一臉的手足無措。
祁正簡單瞭解了一下情況,摘下眼鏡,略加思索後道,「祝小姐,恕我直言,這件案子有明確的物證,如果賀家的其他傭人一口咬定是您母親進入房間拿的,並且沒有監控的話,您母親敗訴的可能性很大,因為我方完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贓物與您母親無關。」
林蘭有些絕望地癱坐下來。
她雙手捂住臉,「都怪我t……都怪我……」
祝鳶看見母親的模樣,難受得打緊,強撐精神看向祁正。
「祁律師,目前的解決方案,是不是要麼賠錢,要麼讓我媽去坐牢?」
祁正沉吟片刻,「賠錢的前提是對方願意和解——如果對方不願意的話,再多的錢,怕是也免不了牢獄之災。」
祝鳶閉了閉眼睛。
和賀嶼和解。
她和他的血仇還沒有報,可現在,她必須要為了母親去求他和解。
她太明白監獄裡的滋味了,那種被剝奪了自由的無力感,灰濛濛的天,似乎永遠也曬不到陽光。
祝鳶的聲音顫了顫。
「謝謝祁律師,我……會想辦法的。」
祁正看著她的神色,有些不忍。
眼見祝鳶和林蘭都不是為非作歹的人,從已知的情況來看,她們應該是被人算計了。
想了想,他道,「祝小姐,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陪您一起去和他談條件。」
祝鳶有些慘白地一笑。
「不用,」她輕聲說,「他的條件,只能我去談。」
一聽這話,林蘭有些緊張。
「鳶鳶,他不會是要你做什麼吧?」
饒是林蘭再遲鈍,經過這次的事情,她也算是意識到什麼。
賀嶼絕對不是單純良善的主,當初忽然提出幫助祝家,現在想來,他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在算計他們家了?
女兒一直不願意她和賀家接觸,是不是因為早就意識到賀嶼並非良人?
她忽然懊惱地錘向自己的胸口。
「我這個老糊塗,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
祝鳶抓住她的手,撫慰著她的情緒,眼神堅定。
「你放心吧媽,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第32章:暈厥
賀嶼要的,不過是她這個人。
祝鳶平靜地來到海市東郊外的一處別墅,這是賀嶼昨天晚上發給她的地址。
別墅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前,賀嶼碩長的身影靜默地站在窗邊,他似乎已經在這裡站了很久,一直等著有人出現。
終於,他看見了。
他看見祝鳶下了車,一步步向他走近。
賀嶼目光微閃,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他們在大學裡的時候。
也是這樣的秋末時節,林蔭大道滿排的銀杏樹葉在秋風的輕撫下搖搖欲墜,他抱著書從圖書館走出來,迎面便看見了向他徐徐走來的祝鳶。
那時她的頭髮還沒有這麼長,隨意別在耳後,穿著一條再普通不過的杏色襯衫裙,對著他盈盈一笑。
卻成為了他世界裡的光。
有許多個瞬間,賀嶼都覺得,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等待祝鳶再次向從前那樣向他走來。
門鈴響了,賀嶼閉了閉眼睛,眼皮微顫。
下一秒,他睜開雙眼,拉開門,如願以償地看見了她的臉。
他的眼睛亮了起來。
「鳶鳶,我等你很久了。」
祝鳶冷冷地看著他的臉。
「鳶鳶,」他似乎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