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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明瀾扭開門把走進去。
老奶奶摘下眼鏡,將報紙合上放在一邊,微笑地說:&ldo;晚飯在外頭吃的?&rdo;
湛明瀾點頭,笑道:&ldo;是啊,他來接我,我們去吃了江浙菜。&rdo;
&ldo;嗯。&rdo;老人家應了一聲。
&ldo;以後我們會儘量準時回來陪您一塊吃飯。&rdo;言下之意是,今晚這樣不事先打招呼就在外頭用餐是特殊情況。
&ldo;沒事,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太考慮我。&rdo;老奶奶的聲音溫和,側頭,伸手拿起小几上的手錶看了看時間,&ldo;喲,快九點了,你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rdo;
&ldo;好的,那您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就叫我們。&rdo;湛明瀾說完,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帶上門。
睡前,湛明瀾坐在化妝檯前,一邊拿著梳子梳頭髮,一邊問封慎:&ldo;我還是覺得奶奶不太喜歡我,你說呢?&rdo;
封慎起身,走到她身後,伸手拿過她手裡的梳子,緩緩地梳她的長髮,想了想說:&ldo;也許她現在對你不太親近,但不表示你做的不好,只是她在感情上向來很慢熱。&rdo;
慢熱?湛明瀾覺得不是,之前她見老人家和凌小築說說笑笑的,態度很熱情,顯然和對自己是大不同的。
&ldo;那我需要怎麼做呢?你教教我啊,該怎麼討她歡心。&rdo;
他放下梳子,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俯身,很認真地看著鏡子裡的她,微笑道:&ldo;瀾瀾,在這個家裡,你只需討一個人的歡心就夠了。&rdo;說著親吻了一下她的側臉,壓低了聲音,&ldo;討好我就夠了。&rdo;
&ldo;怎麼討好你?&rdo;她就勢問。
&ldo;我會教你的。&rdo;他伸手,從她身後抱住她,手輕輕地撥弄她腰間的絲帶,言語無比曖昧,&ldo;來日方長,有時間讓你學。&rdo;
她側頭,對上了他的墨瞳,隨即牆上的剪影俯下來,和她的重疊在一起,手掌托起她的後腦勺,滑入她的青絲中,她後仰了身子,他沿著她的脖頸細細密密地吻下去。
她被他吻得癢癢的,笑著避開,他固定住她的腦袋,低聲說:&ldo;認真點,我在教你呢。&rdo;
&ldo;嗯……嗯。&rdo;她還是忍不住想笑,被他滾燙的舌頭吞沒一切聲音。
隔天下午的臨時會議上,言敬禹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令人意外的是,他左側臉頰上有塊不大不小的淤青。
&ldo;言總,你臉上怎麼了?&rdo;高副總驚訝地問。
言敬禹坐下,修長的手翻開面前的資料,聽到他的問題,抬頭,淡淡道:&ldo;不小心碰到的。&rdo;
湛明瀾也很奇怪地看著他臉頰上的淤青,心生疑竇。
會議結束後,走出會議室,言敬禹的秘書小簡輕輕走到她後面,小聲地說:&ldo;湛經理,我有事和你說。&rdo;
&ldo;什麼?&rdo;
&ldo;我們去那邊說,可以嗎?&rdo;小簡指了指走廊轉彎處的一塊陰影。
湛明瀾點頭,跟著她走過去,直到角落裡,小簡才開口:&ldo;我想了想還是和你說一下比較好,今天中午銷售部的湛博俊來言總的辦公室,兩人好像為什麼事鬧了不愉快,在爭執什麼,後來裡面動靜越來越大,我叩門想進去,但裡面不讓,只好等在外面,差不多過了大半個鐘頭,門才開啟,湛博俊走出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而言總……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