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也是恨自己太嬌氣了。
郭賽見了心疼,「我去給主子拿藥。」
趁上藥之際,林荊璞又與他閒聊起來:「夫人是不是今日離京?」
郭賽一頓,說:「這事奴才還未來得及與主子說明。」
「嗯?」
「外面是要奴才傳個口信的,說夫人不著急離京了,她想在方便時與主子一敘。」
林荊璞皺眉,只見魏繹這會兒穿著朝袍,正從殿外走來。郭賽也立馬噤聲,拿著藥轉身跪拜行禮:「皇上。」
——那磨損了的香肩,到底還是如願暴露在了魏繹面前。
魏繹就著朝服在他身旁坐下,眉眼上挑,含情盯著那一處,伸手便向郭賽討要:「把藥給朕。」
第22章 裳裳 「你手藝不錯。」
未及郭賽奉上,那碗藥膏已被魏繹端走了。
「疼啊?」魏繹調笑問。
林荊璞身子塌軟下來,眉目平添了幾分病氣,像是在與他示弱:「疼啊。」
魏繹瞅了眼他肩頭的青紫,便取藥棒打圈,蘸取了藥汁。
林荊璞則做好了要受苦的準備。
「怕什麼,朕又不會弄你更疼。」魏繹不拖泥帶水,只將那藥汁均勻塗抹在了他的傷處,連藥棒都未沾到過他的肌膚。
肩上只有一陣愜意的冰涼。
林荊璞淺勾起唇:「你手藝不錯。」
魏繹將藥膏擱回到郭賽手裡,擺手示意他退下。
他又趴往林荊璞的肩頭吹氣,待膏藥稍幹了些,又望著他通透的耳廓,低笑說:「朕還有更好的手藝。」
「下次給我露一手。」林荊璞不客氣。
「也罷,今日這身朝服是不大方便。」
魏繹沒捨得將衣裳給他套回去。林荊璞動彈不便,索性也就這麼露著一隻肩,矜持又浪蕩。
他活該是要被人壓的。
下流的想法在魏繹腦海中揮之不去,他便心口不一地說起了正事:「郭賽應與你說了,安知振接任了主考官一職。今日朝上,安保慶的臉色不大好看。」
林荊璞掩面拿了塊糕點填肚子,斯文嚥下,才說:「安保慶當年沒能在大殷入仕,他是栽在了我皇兄手裡。皇兄聽過他的名聲,也是想趁機鉗制世家羽翼,所以將他的名字從考生中圈走了。可換做尋常人也不至於記仇反咬得如此厲害,要將昔日的同僚親友都趕盡殺絕。說到底,還是安保慶的野心大,權勢面前,他是不顧人倫情義的。」
「世人不是都稱呼他『鬼煞小王』,可朕瞧著他也沒什麼可怖的。」魏繹鄙夷,又說:「不過今日安知振主持博學科這帳,他會算在你頭上,你若是怕他,可得當心了。」
林荊璞淺嘗輒止,沒去拿第二塊糕點,淡淡道:「我早是眾矢之的。」
魏繹:「到時敵人的箭射偏了,別拉著朕共沉淪便好。」
屋內爐香升騰,兩人忽有了種同舟共濟的錯覺。
可一對視,魏繹瞥見了他眼底的淡漠,林荊璞也領略到他的猜忌,這舟船還是搖搖欲墜。
搖得人心神動盪。
林荊璞提了提肩,衣裳更往下滑了,他喚他的名:「魏繹。」
魏繹淡淡應了,五指去纏繞那香爐上的煙,視線卻若有若無地落在林荊璞的瘦肩上。
「可否再給我圖個方便,幫我去宮外接一個人。」
魏繹挑眉:「誰?」
「謝裳裳。」
魏繹不大樂意,拖著音道:「消停點,林荊璞。這裡是啟朝皇宮。」
「所以我正不是在求皇宮主人嗎。」林荊璞平靜說。
魏繹無趣地掀開了爐蓋,吹了吹香灰,餘光還在看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