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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良辰吐出一塊雞骨頭,覺察到對面的唐子高在盯著她看,&ldo;怎麼了?我吃到嘴邊了?&rdo;她抽了紙巾擦嘴角,嘴角是有油漬。一看向桌面,她才發覺自己吃得太忘乎所以,唐子高幹淨的辦公桌上有她吃過薯片的殘渣,雞骨頭,濺的油點。
&ldo;沒有。只是覺得……有人能陪我這麼說話、吃東西,感覺很好。&rdo;以前值班,漫漫長夜,獨自堅守。唐子高從不覺得孤單艱辛,因為一切他都習慣了。可是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一個聶良辰,她一點點浸入他的生活,充盈他的內心。現在她在他身邊,他聽著她說話,看她吃東西,第一次覺得值班夜是美好的。
聶良默默地用紙巾擦掉桌面的油點,收拾掉薯片殘渣和雞骨頭,把乾淨整潔的桌面恢復如初。還有味道,泡麵的味道,但是空氣中泡麵的味道太重。她去把窗戶全部開啟,美名曰,&ldo;屋裡有點悶,通通風!&rdo;
吃完東西,收拾完自己吃的泡麵桶,看看時間,晚上九點多了,聶良辰準備離開時,唐子高拋下一個讓她難以拒絕的誘餌。
&ldo;我這裡有笑笑小時候的照片,你要看嗎?&rdo;
聶良辰的眼睛亮了亮,連連點頭。
唐子高從抽屜裡取出一個移動硬碟,那裡面全都是從唐笑笑出生那一刻到迄今為止,他為她拍下的記錄成長照片和影片。
那是獨屬於他們父女的快樂時光和美好記憶,現在他想分享給聶良辰,讓她也參與,瞭解。
滿滿的照片,原來才生下來的唐笑笑醜醜的,小鼻子小眼睛,面板皺皺的,一點也不好看。百天的她眉眼已經長開,粉粉嫩嫩,小靈靈的像小桃子。周歲的生日照她戴著生日帽,手裡、嘴邊、臉上沾著奶油蛋糕,笑得很開心。一歲多一點摔在地上疼了大眼睛裡噙著晶瑩的淚珠惹人心愛。再後來慢慢長大,她開始學會慢慢說話,走路,紙上亂塗亂畫的塗鴉變成端端正正的字,充滿童趣的彩色畫。幼兒園的文藝晚會,舞臺上的她穿著芭蕾舞裙像只小小天鵝……
一個生命誕生,那麼小的孩子一點點慢慢長大,開口說話,學會走路,識字懂禮,長得機靈可愛,生命的歷程有感動,眼淚,溫暖,酸甜,真的不可思議。
唐子高接著點開一個影片,是唐笑笑六個月大的時候,第一次游泳。她的小脖子上套著游泳圈,在水裡不停地瞪著小短腿遊動,小手拍打著水面,眼睛笑得彎彎的,驚奇地哇哇直叫。
聶良辰情不自禁地開心道:&ldo;真的是好可愛呀!&rdo;
電腦桌前肩並肩坐在一起的唐子高和聶良辰,同樣看著液晶螢幕上的影片,臉上同樣帶著開心的笑容。
&ldo;笑笑是老天送給你最好的禮物。&rdo;聶良辰偏頭看向唐子高,他也偏頭看著她。
四目相對。
兩人僅相隔半米的空氣變得焦著,纏綿,曖昧。
交纏在一起的呼吸有同樣的一種情動在滋生,膨脹。
影片的播放條漸漸往前移動,唐子高慢慢靠近聶良辰……
進度條移動到盡頭,他輕貼上她紅潤的唇。
睫毛微微顫抖,聶良辰閉上了眼睛。
辦公室的門突然咚咚地被敲幾下,一下被推開,&ldo;唐醫生……&rdo;
裡面的親吻被來人撞破。
&ldo;啊!不好意思,你們繼續……&rdo;門&ldo;咚&rdo;地一下又被關上。
聶良辰猶受到驚嚇一般猛然睜開眼睛,一把推開唐子高,驚慌的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