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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雲舒也不再說話,阿馮做事踏實又會做人,在雜役堂中原本人緣不錯,然而聽阿榮說,因為這緒嵐,竟讓阿馮得罪了不少人。
「我會再找機會勸勸阿馮的。」
「嗯……哎哎,別走啊,我都說了要看日出……雲舒你別走,我一個人怕!!」
裴雲舒雖然因為阿馮的事情心情有些沉重,但臨走時狠狠地逗弄了阿榮一番,這小子還是和幼時一般,一到闇月就怕的不行,他彷彿又回到小的時候,被阿馮與阿榮照顧的日子,就因為這一段情誼,他也不可能不管阿馮的事。
夏暄聽了滿耳朵的八卦,正等著找人分享,就看到裴雲舒一臉凝重,有些好奇地問:「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裴雲舒沒說話,夏暄也不以為意,掏出一個芥子袋,炫耀道:「噹噹噹噹,看看,這是什麼?」
裴雲舒看著上面顯眼的靈植園標記,十分無語:「你又跑出去偷東西了?」
「哎,什麼偷不偷的,多難聽啊!」夏暄白了他一眼,「再說,我這是為誰,你個死小子一點都不知感恩。」
裴雲舒心中一暖,笑道:「其實我讓她罵兩頓也沒什麼……好好好,你別生氣,我收下就是了。」
「唉,反正你就是讓我不省心。」夏暄瞪他。
裴雲舒卻只是笑得十分無辜。
夏暄感嘆道:「你最近笑容多多了,也不再一直說著報仇,我覺得這樣的你好多了……」
裴雲舒打斷她:「我是一定要報仇的。」
夏暄就不再說話,她知道裴雲舒在這上面的執念,剛剛順口一說,如今也不知該怎麼補救。
倒是裴雲舒並沒有過多在意,接著說道:「我之前接到了阮碧浮的傳信,說另外三段天神香也賣了出去,換來的晶珠,我讓他幫我去收購靈植種子,阮氏帶來的鶴望歸我亦全部培育完成,只等下次帶出去給他。」
夏暄點頭,又問道:「那阮碧浮的病?」
裴雲舒面色有些凝重:「他母親近日會帶著種子和昔和藥師一同前來,我到時再找機會出去。」
夏暄卻面色詭異,這種見家長的即視感喲
裴雲舒直覺地忽視了她的臉色,歷史經驗告訴他,夏暄此刻腦子裡想的東西一定不是他想知道的。
夏暄勉強擺正臉色,問道:「其他的呢?他當時不是說了三種靈植?」
「玉蓯蓉並不著急,至於相思雲蘿……」裴雲舒頓了頓,「我與阮碧浮商議了,我每月只培育二十株,我雖不會因此報復於袁熙山,但也絕不會因此讓仇人好過。」他原本就是想借這方法接近袁熙山,如今他成為沈延弟子,不管內情如何,在他人眼中,他的身份卻自然地了貴重許多,袁熙山此刻自顧不暇,絕不會為了幾株相思雲蘿來得罪一個巨大的敵人,如此,這法子就沒了用處。
他這麼一說,夏暄就想起回來時自己打算告訴他的事情,剛開口說了一句「我跟你說……」
之後的話就再沒能說出口,因為持身樓的長留鐘鳴,宣告著一件事。
——沈延回來了。
☆、心緒
裴雲舒跪在持身樓大殿內,上面坐著的是他名義上的師父。沈延依舊是白衣鶴氅,面色淡然,絲毫看不出一絲受了傷的模樣。
「你起來吧。」沈延淡淡道。
「是,師尊。」裴雲舒一板一眼地行了禮,然後肅立在一旁。
在七境十二洲,一般修者收徒,為徒者都會稱師父以示親近,少數收記名弟子的,才會稱師尊。沈延修為高深,卻只有這一個徒弟,本就一直為他人猜測,而裴雲舒這番稱呼雖然顯示了尊敬,卻又何嘗不是表明了疏遠。
沈延沒有在意他的稱呼,只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