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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緩緩的風寒不僅沒好,反而更加嚴重了,一大早起來就咳嗽不斷,涕淚俱下的。徐趣於是請了郎中來給緩緩診治,謝夫人和徐香月聽說後也來到信園探望緩緩。
請來的郎中姓石,為人忠厚頗有醫德,徐家人有個大病小災的都愛找他看。石郎中聽緩緩簡述了一遍落水之事,又號了一會兒脈,之後說“少夫人這是落水著涼,又被涼風吹,感了風寒,並無大礙,吃幾副藥後自然藥到病除。”於是提筆開了五副中藥。
寫完後,徐趣接過郎中的藥方看了看,略一沉吟,客氣的說道“石郎中,內人這乃是感了風寒,用疏風散寒辛溫解表的藥,是不是加上一味防風會好一些。”
郎中拿回藥方,思索了一下,說“徐公子說得有道理,我這就加上。”於是又提筆添上了“防風”。
送走郎中後,徐趣拿了藥方出去吩咐又成抓藥去了,謝夫人囑咐了緩緩幾句好生養病的話,說完也回靜園去了,香月則主動說要留下來陪著緩緩坐一會兒。
緩緩身上蓋著被子,靠坐在床上,她好奇的問坐在床邊的香月“夫君還懂醫藥?”
香月輕嘆一口氣說道“當年兄長中毒被救醒之後耳疾久醫不愈,後來就開始自己研習醫藥,還拜了位老神醫為師,老神醫醫術高明、極愛雲遊四方,見多識廣。只是可惜痼疾時日已久,老神醫也未能醫好兄長的耳疾。”
接著,香月問了緩緩一直徘徊在心裡的疑問“嫂嫂,我記得那船圍也算高的,你怎麼會掉下去呢?”
緩緩思慮了片刻,覺得對香月也無需隱瞞,說道“我腳踩在了一根圓木上,有人從另一頭踩動圓木,我腳底一滑就落水了。”
香月訝異道“竟有這樣的事!”
緩緩肯定的說“那圓木有胳膊粗,也算粗壯沉重,不是有人踩動是不會滾起來的。我落水前親眼看見一位青衣的小姐腳踩在圓木的另一頭。”
“我倒是未曾注意到有誰穿了青衣,嫂嫂可知道那人是誰?或者描述一下那人的樣貌。”香月也很想知道那人是誰。
緩緩一邊回想一邊說“我記得聽她同伴叫她父親魯同知。”
香月眉頭微蹙,說道“是她。”
緩緩身子坐直了往前探了探,問道“妹妹認識她?”
香月沉默了,她心裡糾結了一下要不要跟緩緩說,幾番猶豫,最後還是說道“那魯小姐四年前曾與我兄長說過親,當時還是她家先託媒人找上門來的,開始說得都好好的,後來不知怎的,她家又不願意了。”
香月用手給緩緩掖了掖被子,繼續說道“我們猜想可能到底還是嫌我們是經商的人家,覺得我們配不上他家,可其實她家也只不過是五品文官而已。”
緩緩聽了也皺起了眉頭,思慮再三,她又將在抱琴閣中聽到的對話全部告訴香月,包括那魯小姐對徐趣的一片情意也並未隱瞞。
香月睜大了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眨了幾眨,說道“還有這些事吶!難怪當年親事沒有說成,沒想到這魯小姐到現在還惦記著我兄長。”
說到這裡,香月自覺失言,猶豫的看了緩緩一眼,見緩緩並無不悅的神色,就繼續說道“不過嫂嫂你莫要相信她們的話,我們徐家門風持正,我兄長即使是在有耳疾的情況下,在族內後生中也是出類拔萃的存在,絕非她們口中的紈絝之徒。”
緩緩笑了笑說“好的,我知道了。”
香月又猶疑的問“嫂嫂,你說——,那魯小姐是有意而為的麼?”
緩緩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看緩緩有了倦意,香月說道“嫂嫂好生休息吧,我明日再來探望你。”
香月走後,緩緩獨自一人躺在暖暖的被窩裡,那位魯小姐的嬌小的身影總是浮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