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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景直接擋在南星面前,拔出長劍示意他該離開了。
南星只得轉身離開,走時還不忘行禮作揖,面帶微笑。
“秦子陽無時無刻不在利用你,婉兒,這就是你嫁的夫婿?”
婉兒在幽州花錢大手大腳,且齊王府來往書信又盡被秦子陽截獲。諾景最是心疼婉兒,讓凌雲閣的人,悄悄送過好幾次銀子去。秦子陽是個小心謹慎的人,這些小動作哪裡能逃過他的眼睛。凌雲閣早就被他盯上了,也就這丫頭整天沒心沒肺的,花錢如流水一般。
諾景心虛的不敢抬頭,收起佩劍侍立在一旁。
說起秦子陽,蘇婉兒沉下了神色,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我這樣的身份,他不利用,還能利用誰?
師傅,聽說秦子陽十歲就上戰場了。他每晚都會做噩夢,喊著自己的父親、兄長。回滇京的這些日子我在想,其實也沒什麼的,若是換作是我,想必也會如此做吧。畢竟誰都惜命,秦顧也不例外。”
“他秦子陽有什麼好,值得你為他如此付出嗎?”
蘇婉兒乾脆拿起一旁的酒罈子,挑了一壺最小的。扯開上面的紅布,濃郁的酒香瞬間飄滿整個小道。
“師傅,你認識一個叫紫婉的姑娘嗎?”蘇婉兒抱著酒壺,滿是期待的看著自己的師傅。
黑衣女子微愣,別過臉“不認識”
蘇婉兒“哦”了一聲,是失落與不甘。“陛下要為我比武招親,也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您知道嗎?淮王之女回京時,曾在朱雀門比武招親。不過就是走一個過場,後來還不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嫁去了西域王庭,聽說西域王庭嫁到大御來的是王庭的王女。咱們這位陛下的心思最是猜不透,人也是陰晴不定的。”
“你若是不想,那便讓諾景上擂臺”
一開始接到長公主的飛鴿傳信,自己就不願意,千里迢迢、馬不停蹄的從南國趕回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可又聽聞婉兒一路上的所作所為,本以為那秦子陽會主動休婉兒回滇京。最後卻是婉兒休夫,落魄的回到滇京。這次說什麼也不會允許婉兒隨意嫁給他人。
蘇婉兒搖了搖頭,為黑暗中的諾景扔去一壺酒。“師傅,我長大了,有自己的選擇。”
“你瘋了不成,難道你還想著秦子陽能上擂臺不成?”
被戳中心事的蘇婉兒自嘲一笑,“陛下要為我比武招親擇婿,想必是因為疏勒。疏勒假扮戎盧部族,兵分兩路進攻幽州。後來我休夫回滇京,陛下既然沒有生氣。當時我還在想究竟是為何,直到陛下的口諭傳來,我才明白。疏勒不足為懼,可古銅卻是難得的將帥之才,陛下的如意算盤,任何人都可以利用,這才是真的可怕。”
“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何止是利用人。他的心比冰淵還冷,他的血比天際還黑。當年對自己的親兒子都能下狠手,更何況是一個庶出的妹妹和妹夫呢?秦氏本就是一直站在皇權一邊的,可終是抵不過旁人的三言兩語。最終三族皆滅,若不是你父親、母親,秦子陽怕是也不能倖免”
說罷,黑衣女子奪過蘇婉兒手中的酒壺,一飲而盡。
原來,秦子陽會對自己時好時壞。好使因為記著齊王府的恩情,壞是因為,他的猜忌和懷疑。從一開始,他的心就一直沒有為自己動過,那為何自己還要奢望他能出現在擂臺上?
“罷了、罷了,你若是不願意,哪怕拼上整個凌雲閣,為師也要抗旨一回。”
蘇婉兒正在感動,女子又道“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現在為師回來了,空了就來凌雲閣坐坐”
二人消失在了黑夜中,蘇婉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水漬。有些可惜還沒有喝完的美酒,轉身朝著光亮之處走去。
這些年若不是師傅在身邊,就憑自己這個闖禍精,早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