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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卻不記得自己如何會在床上躺著。
“小姐,你都燒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蘇婉兒直接掀開錦被,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往前廳而去。
蘇浩明眼眸中盡是憂心,趕緊吩咐跟上前來的小喜為蘇婉兒梳妝。
“病了都不好好歇著,你如此這般,大哥如何放心你一人在廟中守孝?”
抬眸見還在王府的秦子陽,又道“秦侯怎麼還未進宮?”
“進宮?”
蘇浩明微微一笑,“疏勒部族於昨日進京,陛下傳召秦侯進宮相伴。好似因為夜歌公主”
“夜歌?”
蘇婉兒想起在幽州時那個同自己飲酒作樂的女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那樣的女子,哪裡是普通人家的女兒?
“此前陛下讓九公主與御史臺孫女葉妙之,一同相伴在夜歌公主左右,這宮進不進已無甚重要。且王府事多,陛下自會諒解,南星是個穩重之人,這些事情會處理好的”
蘇婉兒同幾個姐妹一起跪在堂前,直到黑夜遮住白晝。
“怎麼沒見到父親?”
蘇媚兒看了看空蕩蕩的椅子,冰涼。
“父親在書房中兩三日了,誰去叫都無濟於事”
聽說明日是個好天氣,宜下葬。
今夜的齊王府燈火通明,誰也沒有離開堂前。一大一小的兩座楠木棺材,立於堂前。
天空泛起魚肚白,風雪已停,陽光透過陰沉的雲層,射向素白的府邸,落在嬌豔欲滴的紅梅上,似嗜血一般耀眼。
“起”
管家手揮長鞭,一聲一聲的鞭響,響徹整個滇京的街道。
圍觀的百姓不懼嚴寒的湧上街道,無不是掩面低泣或是偏頭不敢看。
遠處是長街壓抑著的啜泣之聲,蘇婉兒的手微微發抖,秦顧一襲縞素的站在她的身旁,伸出手微微緊握她冰冷的小手。
她淡淡一笑,緊了緊手指,以示回應。
只聽得一聲淒厲的哭喊“母親”
只見蘇琳兒在也按奈不住,提著裙子從臺階上撲了下來。趴在楠木的棺材上痛哭不已,抬棺之人只得站著停下。
她還尚在月子中,卻遭如此之事,心力交瘁、面如死灰。旁邊的丈夫驚得趕緊去將她拉開,然而她卻死死的抱著棺材不肯鬆手。
蘇婉兒與蘇燻兒上前,無不是滿臉淚水。那一聲哭喊,無不是打破沉靜。眾人無不是嚎啕大哭,一時間整個齊王府的門口,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全是哭聲。
“好了”
蘇正天終於從書房中出來了,站在門口看著嚎啕大哭的眾人,緊皺眉頭。
“莫要誤了時辰”
曹澤奇將蘇琳兒攙扶住,讓她整個人都靠在自己的身上。孫啟也是上前緊握蘇媚兒的手,以示安慰。
蘇浩明與蘇乾淵跪在棺材前,直到管家再次揚起長鞭,口中大呼
“起”
才緩緩起身,抱著令牌垂首走在最前面。
秦顧早就經歷過這些,面色淡然的跟在蘇婉兒身旁。
冥紙、白帆、白雪、染了整個滇京。一前一後,一大一小,兩幅棺木,運出了滇京城。一個往東,葬入公主嶺。一個往西,葬入蘇家的祖墳之地。
蘇婉兒想問為什麼,蘇正天不語,蘇浩明解釋“父親說他已經將阿珠收為義女,也上了族譜。葬入蘇家也是情理之中的,畢竟她已經無親無故了。”
隊伍的最後面,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緊緊的跟隨。裡面一襲素白的女子,耳間重新戴上的孝白。眼神似悲似怒,怔怔不語。身旁的丫鬟,小心的挑起車簾,見分路的隊伍,放下車簾道“夫人,前面分開了”
女子只是淡淡的一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