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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就又幹起來了,最後還是比別人少運了一趟,剛好完成1000塊磚的指標,天擦亮時窯裡的磚總算都出淨了,用竹牌兒結算時,姬羽看到一組和四組有不少人都拿到了14個竹牌兒,那兩組窯門離坨臺最近,有距離優勢,這意味著這些人一晚上能掙1塊4毛錢,鄭組長他們能掙1塊2毛錢,窯門每天各組輪換,一個月總會有三分分之一時間能掙1塊4,看來一個月掙36塊錢是妥了,雖然累得跟狗一樣吐舌頭,但姬羽心裡的喜悅是真真的,還了板車,結算完,他拿著藍靈給他打的一塊錢欠條,跟著老鄭又回到五號窯裡,涼了一晚上,窯裡面的溫度降了很多,比起煙道牆那兒,這裡乾燥又背風,穿著棉襖躺在編織袋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亮了,老鄭幾個離家遠的在伙房搭夥,要吃早飯,姬羽問了時間,得知已經6點多,急忙收拾好皮襖裝進編織袋,提著袋子一溜小跑放到工棚自己的靠窗床位上,拿著搪瓷缸在水池旁舀了一缸冷水匆匆洗了把臉,用棉衣袖胡亂擦了擦,拿著缸子就跑出廠門,到學校食堂時已經有不少學生吃完飯出來了,姬羽這時只覺得心中餓得發慌,兩腿打顫,知道光是三兩窩頭已經滿足不了身體能量需要,可飯票絕對不能多花,定量的,超支月底就要餓肚子,不用糧票只用菜票還能填肚子的食物就雞蛋了,姬羽要了三個小窩頭一分錢鹹菜後又狠心要了倆雞蛋,一個雞蛋1毛錢,又讓附近就餐的同學側目不已,要雞蛋的學生也不是沒有,都是穿著刮淨鮮亮的富學生,而且人家是白麵饅頭或油條配雞蛋,像姬羽這樣窩頭就雞蛋的,絕對夠稀罕,尤其是還是仨窩頭倆雞蛋,飯量也是少見。一頓早餐吃掉了一晚上背磚五分之一的工錢,姬羽吃在嘴裡的雞蛋並不那麼香甜,只覺得有些苦澀。
“啊哈!這不是敵敵畏嗎?早餐一個人就吃倆雞蛋,生活不錯嘛,夠會享受的啊。”背後傳來的聲音,不用看人就知道是同宿舍那位昨天被任命為生活委員的鄭泉,姬羽不明白此人為什麼從第一次見面就煩惡自己,把自己分到他的上鋪又不是自己的錯,自己還沒到他上鋪睡,主動要滅四害,不但沒獲得他的好感,反而收穫了蔑視和煩惡,即使是跟馬平順換了床,這鄭泉還是不拿正眼看自己,昨天還在全班揭自己的短,難道上輩子跟他是仇人?
姬羽佯裝沒聽見,埋頭喝瓷缸裡水一般的稀粥,鄭泉冷哼一聲:“哼,外表打扮的跟要飯花子似的,私下裡大吃大喝,夠能偽裝的,你這種人想要得一等助學金,做夢去吧。”
姬羽心裡“咯噔”一下,這貨是分管生活的班委委員,要是在評定助學金時使壞,對自己可不利,心裡有些後悔不該為了肚子一時舒服吃雞蛋,還一下吃兩隻,這可是花錢買禍根,以後得注意了,再餓也不能搞特殊化,授人以柄。
事實證明,姬羽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一週後,班裡開始統計新生家庭經濟情況,情況匯總後,班幹部開會討論評定學生助學金等級,學生會幹事、團幹部都參與了會議,在評定到姬羽時,班長高健看著統計表說:“姬羽同學出身農村,家裡五口人,他母親和祖母都有病失去勞動能力,姬羽和哥哥在上學,家裡就靠他父親一人在生產隊掙工分,一天分值不到一毛錢,應該歸特困家庭,符合一等助學金標準,大家沒什麼異議吧?”
按說助學金既不是班裡的活動經費,也不是學校的辦公經費,是國家幫助貧困學生維持生活學習的專項撥款,只要夠條件,就可以申報並批准,班幹部討論只是輔助證明學生填報資料真實性的一種形式,一般情況不會有不同意見,從學校方面來講,對學生助學金分級,也是就高不就低,誰都希望本校學子的生活能寬鬆些,不要因為生活困難出現麻煩的事情。如果班長的徵詢意見換成是讓大家舉手表決的話,姬羽的一等獎學金肯定就過了,可班長問的是,在座幹部對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