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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聲嘆氣。
姬羽暗地裡詛咒高教部那幫高高在上的老爺,按說理科多少還是能用到一些語文的吧,至少寫實驗報告和論文離不開語文,可理科就是不開語文課,這機電專業學化學是什麼意思?造機床、造汽車飛機,啥地方要用化學反應方程?機電專業把化學當成必修課這不是瞎耽誤學生的寶貴時間嘛?
不滿歸不滿,小胳膊擰不過大腿,該學還得咬著牙學下去。姬羽知道,像現在這種狀態,今學期化學肯定掛科,就把更多時間用在了數學物理課程上。
4月初的一天,一件意外事件改變了姬羽的窘境現狀。
進了4月,天氣暖和了許多,沿街的楊柳樹不但滋生出嫩綠的葉子,還播撒著漫天的絲絮,厚棉衣已經穿不住了,姬羽在星期天將棉衣拆開,把大部分棉花掏出來又把衣服縫好,棉襖變成了薄夾襖,晚上天涼,有皮襖倒也過得去,不過姬羽對破皮襖也進行了改造,原本破皮襖就有不少地方沒了羊毛,露出一塊塊羊皮像是得了癬癍,穿著帶毛的皮襖在窯裡背磚實在是太熱了,不穿它肩膀後背又扛不住硌,姬羽索性把皮襖上的兩隻袖子拆了下來,下襬剪去了一截,改成了一件皮坎肩,又用刀片把皮坎肩上的羊毛全刮掉,再到鍋爐房用燒紅的鐵鉤把毛茬燒掉,成了光板皮坎肩,穿在身上防硌耐磨還爽利,比其他搬運工的勞動布工作服好了若干倍。
這天晚上,姬羽早早做完作業去澡堂衝了個淋浴,一身輕鬆去了磚廠,睡到午夜,照例被老金叫醒去坨臺領板車,意外的是,統計員藍靈沒有馬上放車,而是等所有人到齊,站在坨臺上大聲說道:“跟大家說個事兒啊,拉制磚機的柴油機壞了,需要送市裡機修廠大修,最少得三天,這三天制磚工沒事兒幹,明晚運磚的活就讓制磚工白天干了,你們臨時工放三天假。”
四十來個臨時工立時炸了窩:
“真倒黴,又是這樣。去年來一出,今年又來一出,說是放三天假,以後沒磚坯還得放假好幾天。”
“那又能咋樣啊,認倒黴唄,誰讓咱們不是正式工了。”
老金離藍靈比較近問道:“今天下午班上機器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趴窩了,谷師傅修不了嗎?拿那麼高的工資一天到晚閒晃盪,機器壞了就知道往機修廠送,這樣的維修工我也能幹。”
藍靈沒好氣道:“誰說不是呢,今兒個下午幹著幹著柴油機就停了,打了半天火也啟動不起來,最後馬達也不打火了,谷師傅說不但柴油機壞了,馬達也燒了,柴油機還是去年一樣的毛病,活塞環變形劃缸,要開箱大修,沒三天修不起來,馬達得換線包也得一兩天,這還是機修廠看谷師傅是他們廠退休老班長的面子,去了就安排專人修,要不還得排號,一個星期也不一定能修好。”
姬羽就站在金班長身後,不解的說:“活塞環變形劃缸?那柴油機不就廢了?不至於吧?水箱冷卻水燒乾了也沒人管嗎?”
藍靈道:“水箱不缺水啊,柴油機旁邊放著一個大水缸呢,一直往水箱裡迴圈供水,老谷說洛陽產的機器質量不行,活塞環鋼口軟,沒天津產的質量好。”
姬羽搖頭:“不至於,活塞環鋼口軟,洛陽產的拖拉機還能開嗎?這種低階問題像洛陽柴油機廠這種大廠很好解決,去年換了活塞環用了才一年就不行了?那洛陽柴油機還有人買嗎?廠子早倒閉了。”
一邊的柱子打趣道:“姬羽,你不是大學生嗎?要不你去看看唄,萬一不小心把柴油機修好了,咱們也不用放假了。”
藍靈狐疑道:“姬羽,你是大學生?懂得柴油機?”
柱子過去一把扯開姬羽的羊皮坎肩說:“那還有假?你看他裡面穿的是什麼?燕州輕院的,沒錯吧?”
姬羽也不掩飾:“是,我是燕州輕院機械系的學生,今年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