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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火,還有一口窯沒燒大火在保溫,最後一口窯正在開窯門準備降溫。
姬羽過去問那個拆窯門的中年人:“大叔,這口窯的磚什麼時間出窯啊?”
中年人看了他一眼說:“買磚的?排不上了吧?今天沒戲了,今夜裡才出磚,明天一早吧,一窯最多6萬塊紅磚,大冷天裝到車上還熱乎呢,大半天就賣沒了,來晚了就得放空車回去,這年頭,大搞經濟建設,哪哪兒都缺磚。”
姬羽放了一半心,這個磚廠果然也是夜裡出磚,晚上有活就有戲,繼續搭訕:“大叔,我不買磚,您這磚廠缺人不?我想在您這邊找個活幹中不中?”
“找活幹?你不是我們橋西鎮人吧?我們這是鎮辦集體企業,統一從本地社員中招工,都在集體編制,你一外地人想進我們廠?門都沒有,除非是幹出磚的活,不過出磚的活你幹得了嗎?我看夠嗆。”大叔笑著搖了搖頭。
姬羽歡喜道:“我就是要幹晚上出磚的活,白天我還有事,沒時間,大叔您行行好,去跟你們廠長說一聲唄,要是成了,我幹活掙了錢請大叔喝酒。”
大叔盯著姬羽說:“晚上背磚可是最糟蹋人的活,現在這天氣,晚上外面不到十度,窯裡足有七、八十度,背一架子磚小二百斤,出窯門前渾身讓汗水泡透,在窯外就遭死罪了,推板車把磚送到坨臺,一去一回全身凍得打哆嗦,身體稍差的人,一晚上就得放倒,你可得想好了。”
姬羽笑著說:“絕對沒問題,大叔,我在我們縣窯廠幹過出磚的活,也是晚上出磚,用背架背,用板車推,要不我也不來您這兒找活了。”
“噢,這樣啊,那行吧,我給你問問管事的,廠長不在,廠長在鎮上辦公樓上班,這邊是大主任和統計員說了算,你這事兒應該能成,這兩天好幾個背磚臨時工病倒了,剛才主任還跟我說要白班的人頂上去呢,工資不高累得賊死,正式工誰願意受那個罪?我不想害你,提前跟你說哈,你要乾的話,頭拱地也得堅持一個星期,背磚臨時工計件發工資,100塊磚從窯裡背出來用板車拉到坨臺碼好垛工資1毛錢,一晚上一人的指標最低要運1000塊磚,完不成倒扣工資,每週一晚8點結賬,幹不滿一個星期的,甭管幹了幾天都是白乾,一分錢也沒有,一個月滿勤不請假還能完成指標的,獎勵10塊錢。”
姬羽心想這磚廠的領導挺厲害,管理夠絕,有獎有罰,怪不得鄉鎮磚廠比老家縣辦磚廠開的都大,背磚運磚計件工資,兩個廠都一樣一塊磚一厘錢,就是這邊的成品坨臺區離窯門遠了些,不過也遠不了多少,拉板車多走百八十米不算什麼,一晚完成1000塊磚就能掙1塊錢,一個月30塊工資能趕上縣城水泥廠正式工了,比表哥在農機站掙得都多,晚上沒課,幹這個太好了,不但能解決四年的生活費,肯定還有富裕,忙表態:“大叔,也不知道您貴姓,您放心,我以前常幹這活,心裡有數,保證能幹下來,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大叔點頭:“既然你這樣說,我就給你遞個話,你現在幫我把這個窯門的耐火磚拆下來,騰出空我領你找主任去,我姓孫,在家行三,你叫我三叔就行。”
“好的三叔。那你拆磚扔給我,我在上面幫您碼堆。”
兩個人幹活,要比一個人快很多,不到一個小時活就幹完了,孫三叔在前領路邊走邊說:“咱們這窯跟你們老家的窯不一樣,你們老家的窯肯定是老式圓窯,我燒過,費煤費時間,咱們廠這是新式輪窯,行家稱為簡易隧道窯,前年新建的,先進的很,裝的磚坯多,燒窯時間比老式圓窯少足足一天,老省煤了,成本低,利潤就高,一塊磚賣價比別的磚廠便宜一分錢,掙得比別的廠還多,產出的磚供不應求,去年光利潤就好幾十萬,還養活了三百多本地社員,你說咱們磚廠廠長能不牛嗎?大主任和統計員都是廠長親戚,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