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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江慵改頭換面,仿若重生不是年關大戲,那這䴉京之中,就難再找出第二場大戲了。
五公主壓低了嗓子,不可置信地拽了拽旁側娘子的衣袖,“你可看看,那當真是江慵?”
那娘子眼瞪得老大,半晌才磕磕絆絆道:“好像……真的是他。”
江慵本是家中最小的,可在兩位姐姐的映襯下,顯得雍容又老成,斷然不像是鄉下來的無知丫頭。
她在宮人的指引下落了座,十分熟練地將手搭在膝上,脊背挺直,神色如常。
全然沒有理會方才的那些汙言穢語。
反倒是江惜如坐針氈,儀態有些不雅,挪動了半晌才勉強穩住身形,臉色十分難看。
方一坐穩,身後的一個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娘輕聲問她:“你那個三妹妹是轉了性了嗎?怎麼跟原先判若兩人。”
“我哪知道她整什麼么蛾子。”江惜咬牙切齒回答道。
元承奕在第一眼見到江慵的時候,就露出了驚豔的神情,他心中雖然記掛江憐,可江慵皎若天仙的容貌與婀娜的身形,卻在悄悄地吸引著他的視線。
這真是那個為他痴迷,甘願在人前失態的江慵嗎?
他的喉頭有些乾澀,只得喝了一口酒壓下這種奇妙的悸動。
男眷與女眷本是分列入席,中間隔著幾道檀木錦緞屏風,當今聖上人精一般,早就猜中有人帶著相看的意思來宴上。
今日恰逢有他國皇室入席,若是能借機湊成幾樁婚事,與他國結成姻親,也算是能為自己平添助力,何樂而不為?
於是他一聲令下,將兩處宴席中間的屏風盡數撤下,便於兩方相看。
元承奕端著酒杯,視線又不自覺地移向了江慵。
“姑娘,六皇子一直在看您呢。”身後的枝桃小聲道,語氣頗為興奮。
瞧著元承奕為了江慵有些神魂顛倒,真是叫她暗爽!
江慵卻神色懨懨,絲毫不願意看他一眼。
因為在上一世,她已經把這眉眼看了千千萬萬遍。
就算是他化成灰,她也能在數萬捧骨灰中一眼認出這個人。
江憐一向敏銳,自然也察覺到了異樣,她順著元承奕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的是江慵挺直的脊背與盈盈一握的柳腰。
也不知宮中是如何安排的,統共四排座位,江慵竟能坐到第二排去!
而她和江惜卻只能在第四排末席。
一抹恨意自她眼底浮現,她抿著唇,直直盯著江慵的背影,恨不得用眼刀將人凌遲一遍。
恨歸恨,江憐心中更多的更是怕。
她怕元承奕對江慵改觀,怕他假戲真做,傾心於她。
江慵對元承奕死心塌地人盡皆知,而如今的她更是今非昔比,有容貌有儀態有家世。
若真是要與江慵爭情郎,她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
“江三姑娘,都說百聞不如一見,今日得見,倒是跟傳聞中有些不同呢。”
三公主元安柳率先開口,眼中有些讚賞,她倒是有些喜歡這位三姑娘。
“多謝三公主誇讚。”江慵起身,恭敬行禮。
元安柳好奇道:“我鮮少出宮,你也甚少入宮,如何得知我是三公主的?”
“我聽聞三公主博學多識,最喜詩書,自然是一身的書卷氣。”
“您一開口,我就覺得您談吐不凡,心中自然就有了數。”
“馬屁精。”江惜腹誹。
用繁複的衣袖掩住唇,元安柳笑得眉眼彎彎,“你還真是有趣,若有機會,你入宮做我伴讀可好?”
三公主是寵妃蘭妃所出,身份尊貴,如今她主動邀請江慵做伴讀,不知又有多少世家娘子背地裡又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