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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雪音再無語：&ldo;你都看到囚牛金印了，還不能確定他真假?&rdo;
他再笑：&ldo;金印也不是不能造假。&rdo;
她氣短：&ldo;顧星朗會分不出金印的真假?且若非確定，你會去?&rdo;
他真的很喜歡看她無語又無可奈何、必須答話的樣子，&ldo;還有什麼?關於阮仲。&rdo;
她仔細回憶，&ldo;他不受崟君待見，總坐在極遠的角落。&rdo;
&ldo;比你還遠?&rdo;
眾所周知，阮雪音也不受阮佋待見。
阮雪音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確定他在揶揄她，或者說抬槓，很想無視，又覺得氣不過：&ldo;我倒是想坐得遠些，奈何總不能如願，每次都被安排在前面。&rdo;
顧星朗好笑：&ldo;想來你父君好不容易見你一次，總要仔細看看，逐年評估將來是送你還是送阮墨兮。&rdo;
這是一句玩笑話，阮雪音卻聽得認真。她呆了一瞬，平靜道：&ldo;我猜他從來就沒評估過。他應該一早就想好了是我。我甚至懷疑，他送我去蓬溪山，就是為了這一天。&rdo;
顧星朗突然覺得這個玩笑開得很愚蠢。但她臉上不見任何傷感之色。他略好受了些。
&ldo;當初，是他送你去的蓬溪山?他如何確定，惢姬大人會收你?&rdo;
阮雪音搖頭：&ldo;這段始末，我也不太清楚。我曾經問過老師，她說她本就打算收學生，剛好崟君帶著我上山求見，她瞧我資質不錯，便留了我。&rdo;
&ldo;從未聽你稱呼他作父君。&rdo;
&ldo;沒這麼叫過。時間長了，就越來越叫不出來。&rdo;
&ldo;那你怎麼稱呼他?&rdo;
&ldo;陛下。&rdo;
他有些憐惜，想說點什麼，終是什麼也沒說。
&ldo;阮仲今日，告訴我一件事。&rdo;
他看著她，突然斂了神色，&ldo;他說，阮佋不是他生父。&rdo;
這次阮雪音所費時間更長，估計用了三個呼吸的時間：&ldo;那他是誰的孩子?他又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我沒問。&rdo;
&ldo;你沒問?&rdo;
對方告訴你這麼大的秘密，你居然不問，那你們聊什麼?
&ldo;我需要問嗎?&rdo;
也是。阮雪音回過神來。這只是阮仲的說法，無論真假，顧星朗都會去核實。既然要核實，就會再查一遍，到時候自然會知道。
但‐‐
哪有人聽了這種事不往下問的。除非，還有更重要的事。
&ldo;他告訴你這個，他要做什麼?&rdo;
&ldo;他要逼宮。&rdo;
這次阮雪音沒有太吃驚。鋪墊到這個份上，可以說是常理之外，意料之中。
只是此事發生，青川時局可就要生變了。
&ldo;他給你什麼理由?崟君無能，亦非生父，多年積怨，欲取而代之?&rdo;
&ldo;以上皆是。&rdo;
阮雪音思忖片刻：&ldo;他希望你怎麼幫忙?&rdo;
顧星朗微笑：&ldo;這個你先別管。我是想問你，以你對他們父子有限的瞭解，以你一年回一兩次崟宮的觀感，或者也可以憑直覺，憑蛛絲馬跡，阮仲不是阮佋的兒子，這件事有幾分可信?如果為真，他可能是誰的孩子?阮佋又怎會容他以皇子身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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