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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案……”
…顧錦朝手動了動,陳大人應該是這時候遇刺的沒錯……但究竟是誰刺殺他?
陳三爺從來不和她說朝堂上的事,他也不想她管這些事。要是她出言提醒,陳三爺會怎麼想?
顧錦朝沉思了很久,才讓青蒲送曹子衡出府,並囑咐他:“曹先生以後要是知道這樣的事,都可以來找我說。別人要是問了,你就說是來對賬的。”傳信的方法並不可靠。
陳家是陳三爺的地盤,每日往來的書信,進出府的馬車都要盤查。陳家後院看上去閒逸,但隨便一個護院都有功夫在身,外院更是層層戒備,鶴延樓的護衛個個身手不凡。
曹子衡應諾退下了。
官商勾結,這是損害朝廷的重罪,這事其實已經在官場傳開了,一時間風聲鶴唳,稍有牽扯的人人自危。陳三爺已經奉命抓捕了大理寺卿鄭慈、鹽運使吳新懷等眾多牽涉大臣。又接連審問了好幾天,倒是基本都招了。只是他最想問的事,王玄範在其中究竟牽扯多深,幾個人都答得很隱晦。
和王玄範牽扯最深的應該是巡撫劉含章,但是巡撫這一級的官員,不是想抓就能抓的,還需要內閣同意。
但是張居廉在這件事上表現得積極性不夠高,牽涉太大了並不好。特別是他隱隱知道這事有關王玄範。
陳三爺從刑部回到內閣,把審問的卷宗給張居廉看了。
“下官覺得,這幾個人雖然關鍵,卻還不是最重要的。畢竟官鹽運輸層層樞紐,要是沒有人替他們護著,這事不可能這麼多年也沒被發現。倒是從這幾人的訊問中看,劉含章恐怕也不乾淨……”
張居廉仔細看過了,端起茶杯喝茶說:“動盪太大,證據也不明確,且再查幾日吧。”
陳彥允應是,收起了卷宗:“下官還要去大理寺一趟,檢視當時鄭慈審問張陵的卷宗。既然兩人關係不一般,這當中應該還有貓膩。”
張居廉點點頭,手指輕釦在桌上,抬頭看了王玄範一眼。才和陳彥允說:“你仔細看看。”
王玄範面色一白。
等到陳彥允從內閣中出來,王玄範才趨步跟上去。叫住他:“陳大人留步。”
陳彥允把卷宗遞給身旁的江嚴,回頭看了王玄範一眼,微笑著說:“王大人,有事?”
王玄範冷冷道:“你可不要欺人太甚。得了好處就該收手了,這麼弄下去你究竟要幹什麼?你以為我王玄範就只會坐以待斃嗎……你可別把我逼急了。”
陳彥允十分平靜地看著他:“王大人,成王敗寇的道理你懂。你想做什麼反擊儘管來,別在我這兒要同情,你覺得我會同情你嗎?”
王玄範氣得胸頭一梗:“陳彥允,我原先可對你趕盡殺絕了?”
陳三爺和善地笑道:“那我多謝王大人不殺之恩了。”
要是有能整死他的機會,王玄範能不放手?不過是抓不到他的把柄罷了。現在他抓到了王玄範的把柄,怎麼可能留情呢。他要做什麼儘管來,就怕他一聲不響的低調。
等從大理寺回去,天已經全黑了。
天上下起瓢潑大雨來,打雷閃電的。
顧錦朝坐在羅漢床上給陳三爺做秋天穿的鞋襪,看到外頭大雨傾盆,雨簾將廡廊和院子隔開,昏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採芙打著傘從院子中快步走來,在廡廊下擰乾了溼透的裙角。
…小丫頭喊了她‘採芙姐姐’,給她挑了簾子讓她進來。
採芙屈身給顧錦朝行禮,說:“四小姐那裡倒是沒有漏水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