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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了聞。她怎麼聞不出什麼味道……反倒是覺得和他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身上有了他那種淡淡的檀木香。溫和又寧靜。
鄭嬤嬤進來問午膳擺在哪裡,陳老夫人說在花廳進膳。錦朝跨出房門,就看到陳容正和陳昭說話,半彎著腰看陳昭擺弄一把琉璃珠,語氣小心翼翼的。看到陳四爺和王氏出來,忙上前來問安,樣子很緊張。
陳四爺還不到三十,長得雖然陰柔,但是十分俊美。王氏站在他身邊,好像姐弟一樣。
他點了點頭,隨口囑咐了陳容幾句,又問她的姨娘怎麼樣了。
王氏臉色蒼白,什麼都不敢說。
陳三爺隨後走出來,握了握她的肩問道:“看什麼呢?”
錦朝笑著搖搖頭,隨著他去了花廳。
王氏一路回到住處都小心看陳四爺的臉色,等回到住處,他一言不發地坐在羅漢床上。王氏親自沏了茶過來,“四爺,您別生氣了……妾身是想著這事還沒定下來,所以才……”
陳四爺冷冷地道:“你打算定下來再告訴我了?家裡是你當家還是我當家的。今天還當著三哥和三嫂,你這樣讓我難堪,你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王氏勉強笑笑:“妾身也沒有讓您難堪,妾身只是提了趙大奶奶一句,是母親上心了去問的。”
還不夠難堪的?陳容的親事本該是父親一起商量的,王氏卻說都沒跟他說。人家聽了會怎麼想……
王氏見陳四爺不說話,就柔聲道:“是妾身的錯,妾身一定注意。”又轉移話題說,“您和三爺說去浙江溫州府的事可定下來了?妾身已經寫了信給兄長,讓他到時候去接您。”
陳彥文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我去溫州府的事……你和你兄長說了?”
王氏見他臉色不好看,心裡一跳,更不知道哪裡觸了他的逆鱗,只能低聲解釋:“您在溫州府行事,有兄長幫助也方便些。”
陳彥文站起身,清瘦高挑的身形映襯著燭光,影子落在王氏身前的地板上。
他淡淡地說:“你先睡吧。”拿過旁邊的斗篷就朝外走。
王氏忙拉住他的袖子,“四爺,您今夜該留在妾身房裡的……您要去哪裡?”
他嘴角露出一絲譏笑:“還真是你當家了?”
王氏一怔,陳彥文已經走出了次間。一會兒她的貼身丫頭石榴過來跟她說:“……四老爺去了尤姨娘那裡。那邊又要了一桌菜。”
尤姨娘是陳容的生母。
王氏有些無力地坐在羅漢床上。
石榴小聲道:“夫人,本來該是您的日子。老爺去了尤姨娘那裡,白白讓尤姨娘得意了……要不,明兒還是把尤姨娘找過來,您給她立規矩,免得恃寵而驕了。”
王氏笑著搖頭:“算了,平白讓人看笑話。她再得意也不敢造次,由她去吧。”始終是沒生下兒子,成不了氣候。等她把陳容嫁出去了,尤氏就更沒有依仗了。
…石榴服侍她梳頭,嘆了口氣:“您對四老爺萬分小心,四老爺也總是不滿意……”
王氏苦笑:“他不過是看我出生商賈之家,嫌棄我銅臭而已。人就是這樣的……看誰不喜歡,她做什麼你都覺得厭惡。”陳四爺和陳三爺同為陳家嫡子,差別卻是天大的。何況陳四爺早年考中進士,本來是有機會做官的,結果因為陳三爺……陳四爺就只在國子監掛了個閒差,從此後他就越發的脾性不好了。
王氏手緊緊握著妝臺上一隻金累絲簪子,用力得指甲都白了。
等過了兩天孫媽媽去領了月例過來,錦朝才知道自己每月有七十兩銀子,而三房姨娘每月是二十兩。大丫鬟四兩,二等丫頭三兩……依次這樣算下去,掌事婆子和大丫鬟一樣。
錦朝撿了四兩銀子給孫媽媽,又另拿了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