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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不曾出面,也不曾通知郵局,說他會去拿滿坑滿谷的信件。寄了幾次過期通知書,都沒下文,郵局職員開啟他的信箱,把限時信退回給寄件人,剩下的信,順手扔了。
人們認為,他眼下躲在賓州車站附近的廉價旅館裡。為什麼呢?人們不禁要問,一個人為什麼要從舒舒服服的高階公寓裡搬出來,捨棄舒服的傢俱與半生積蓄,躲在一間骯髒得不得了、洗澡還得到樓下的低階旅館房間?
蘇珊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可能。人們開始退縮,疏離外在世界的時候,就會做這種怪事。有極少數的幸運兒,會很神奇地把逃避的衝動,轉到藝術創作上。他們不會拿把ak47向工廠同事掃射、不會脫得光光在地鐵站裸奔、不會謀殺床上的孩子、不會痛飲清潔劑,也不會躺到地鐵軌道上,等著列車碾過前面,醜態百出。他們會作畫,或是雕刻。他們投身於藝術。
藝術家不都是靠創作,來儲存他們清明的神智?他們創作的過程不就跟蚌孕育珍珠一樣?一粒沙滲進蚌殼內,鑽到它的肉裡,一直摩擦,讓它很不舒服,所以,蚌分泌了一些東西,擠出生命的精華去覆蓋那顆惱人的沙粒,減輕疼痛。就這樣,神秘的物質,一層又一層地包負,沙粒頂多偶爾隱隱作痛,只在回憶裡,驚鴻一瞥。
蚌終於減輕了自己的痛苦,副產品是一顆晶瑩閃亮的珍珠。每一顆珍珠,都是艷光四射的寶貝,但是追根究底,珍珠只是一顆製造痛苦的沙粒。
如果威廉&iddot;波義斯&iddot;哈賓傑,血手木匠哈賓傑也有能力控制他的憤怒與沮喪,把這股龐大的能量、把不滿的根源,轉到創作而不是殺人上,那又是怎樣的一番境界?等等,蘇珊又想,其實,哈賓傑何嘗不是一個藝術家,他用死亡與毀滅,交織出一幅讓人不敢逼視的恐怖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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