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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嘉沒有推卻,接過丟過來的藥瓶。楊衡看了看離開的裴二爺等人,又轉頭看了一眼嚴嘉,心頭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他抿了抿唇,沉默地跟在裴菀身後離開。
商萌抓了抓腦袋,看著人走了,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至少裴知一那半條命現下算是保住了。他也不多發問,姐姐們經常叮囑他,不要多問,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他是商家的獨苗苗,這條命可金貴了,不多問不多問,這般嘀咕著,他急忙也跟上隊伍走了。
等到人都走了以後,嚴嘉隨手甩出一張契約,筆走遊龍地簽上自己的大名,叮的一聲響,那張契約在嚴嘉的大名簽上以後,就變成了猩紅的顏色,而後消散掉。
原本被定住的雷鞭嗖的一下忽然竄出了一道半透明的身形,是一個深紫色短髮的小男孩,那張臉精緻地彷彿是一個洋娃娃,如果不是展露出的一副桀驁的神情,就更討喜了。
「嚴大頭,你幹嘛?活的不耐煩了?」小男孩一臉不虞地盯著嚴嘉。
嚴嘉慢條斯理地脫了外套,看著雷鞭的器靈。是的,這條他蘊養了許久的雷鞭,已經幻化出了器靈,剛剛是因為有外人在,他不想顯露出來,才裝著不動。
「雷鳴,行刑。」嚴嘉簡單地吩咐道。
雷鳴眨了眨眼睛,搖著腦袋,道:「我不要!嚴大頭,行刑的時候,我不能收勁的。剛剛那小子也就受了二十五鞭,剩下二十四沒過,你替人受過,就要受四十八鞭!就算你和我同屬性,也扛不住一次性受這麼多鞭的。」
嚴嘉沒好氣地道:「他半死不活地都能熬一半,我還能撐不住?你也太小看我了!」
「嚴大頭,你別鬧!你一把老骨頭,和人小年輕比?」雷鳴一副小大人模樣地嘆了一口氣道。
嚴嘉瞪了雷鳴一眼,法訣一掐,道:「囉嗦什麼?趕緊的,行刑!」
因為這法訣,雷鳴身不由己地被漂浮在半空中的長鞭子吸回去,隨著它的靈力注入,雷鞭驟然朝著嚴嘉的身後抽了過去。
「啪——」響亮的鞭打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響起,隨即是一陣壓抑著的悶哼聲。
而裴二爺抱著裴知一出了門,就引得房外的人頻頻注視,窸窸窣窣的嘀咕聲此起彼伏。裴二爺沒時間關注他們在想什麼,說什麼,帶著人迅速往醫療大樓跑去,一路上,都還有點點滴滴的血珠落下來。
「嘀,嘀嘀,嘀嘀嘀——」隨著裴二爺的到來,醫療大樓裡的生命探測儀立刻就感受到有人生命垂危,頓時響亮的急救鈴聲響徹整層。
嗖的一下,一群醫師就推著醫護急救床趕了過來,動作迅速而輕柔地接走裴二爺手中的裴知一。
裴二爺等人看著裴知一入了急救室,才沉默地站在門外候著。這時候,楊衡才走了過來,想了又想,才輕聲問道:「裴知一的父親是不是就是『相柳』裴遲?」
裴二爺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其實今日這般,他知道已經是瞞不住人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反應過來了。
「嗯。」裴二爺低聲應了一句。
楊衡得到這個肯定的答案後,他靠著牆站著,呼吸略微急促,好一會兒,才慢慢地平復下來,他垂下眼,眼中有著點點淚花,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後,才啞著嗓子道:「他應該是叫裴秀吧。」
「嗯。你是?」裴二爺見楊衡的情緒如此不對,他疑惑地問道。
楊衡笑了一下,道:「我是楊家村滅門案裡唯一的倖存者。」
聽到這句話,裴二爺頓時就明白過來了,是當年大哥救下的那個孩子,也是大哥一直資助的孩子,後來還是大哥帶著人入了行,他聽過,只是因為當時太過忙碌,一直都沒機會見到。直到大哥遇害後,他們忙著封鎖訊息,以及善後,就更不會注意這麼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