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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好呢?”
“不如,開放一縣鹽鈔,任其取用?”
鹽鈔,另一說法就是鹽引,最早就是一個銀元寶,上面刻著“鹽引”的字樣,後來拿著銀子總歸不方便,就變成了紙,大概跟銀票似的。
每一縣都能發放鹽鈔。商人交了錢,領了對應鹽鈔,便能去鹽場取鹽,再在鹽鈔對應的地方賣。
這是鹽鐵專營的一個重要環節。鹽鈔寶貴,到了明中後期和清朝,甚至出現倒賣鹽鈔的行當,和基於鹽鈔的金融。
明初還沒有這麼誇張。鹽鈔只存著他最初的作用,販賣官鹽的憑證。
一兩銀子,得一兩鹽鈔,商人就只能從鹽場取一兩銀子的鹽。整個過程就相當於商人跟官府買鹽,然後再倒賣給百姓。
這也是古代鹽貴的一個原因。
楊主簿這句話的意思,相當於去鹽場隨便裝鹽,願裝多少裝多少。
柳如海聞聽此言,不禁站起來,在屋裡來回踱步,衝著牆上掛著的一幅字,縷著鬍鬚沉吟良久:“鹽鐵之政,乃朝廷之本,豈可擅動?”
楊主簿知道還有後文,並不慌亂。
果然,柳如海便又繼續說:“只許他們半年時間,半年之後便收回。”
楊主簿看了眼牆上掛著的那幅“廉”字,便不再說什麼:“好,那在下這就向他們傳達柳大人的仁德,想必他們會極為感激。”
說著便要離去,柳如海回過頭來,喊一聲:“慢!”
楊主簿連忙站住,等著柳大人問什麼。
柳大人問:“這四戶人家所捐資財,何時能到?”
楊主簿笑說:“今晚便能入縣衙府庫。”
柳大人這才滿意點頭:“很好,很好,須得儘快,且不可誤了治疫大計。”
楊主簿應是,便出了後堂,一路來到衙門口,順著牆根走,轉過一個街角,便來到一處屋門前。
啪啪啪一砸門,裡面有個聲音問:“誰。”
“我。”
門開,楊主簿邁步而入,迎面便見四個大老爺們望穿秋水一般望著他。
楊主簿嚇了一跳:“我又不是你們婆娘,幹嘛這眼神看我。”
為首的一人,名瞿善,一身圓領袍,一把攥住楊主簿的手:“哎呀,楊主簿可比我家婆娘更加可親可愛。”
楊主簿只覺得觸控間油油膩膩的,直犯惡心,使勁抽出手。
瞿善尷尬一笑,問:“可成了?”
“成了。”楊主簿神情淡淡,吐出兩個字卻不再多說,在四人簇擁下來到中堂,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眼光掃過四人。
這四人不只是縣裡的大商家,即便在府裡也是數一數二,此時一個個弓著腰塌著背,神情緊張地圍著他。
楊主簿很享受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不比做縣令府丞啥的舒坦?
不再吊著他們,楊主簿說:“柳大人許你們半年時間。”
一下子轟然,不是高興的,是委屈,瞿善說:“我們每戶一千兩銀子,就許了半年?”
“吵什麼?”楊主簿高喊一聲,四人瞬間啞口無言。
耳根子清淨了,楊主簿才有心情跟他們解釋:“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做這些,不過是有著疫病掩護,朝廷注意力都在疫病洪水上,自然不管這些細枝末節。
“這才是,你等敢把主意打在鹽引上的資本。
“可若半年之後,已入深冬,到時疫病散去,洪水退去,朝廷便要查缺補漏,到時難保不會露了蹤跡。
“當今皇帝老兒是個眼裡不揉沙子,手裡拎著刀子的貨色,他若是發現了,縣裡上下固然沒了腦袋,你們腦袋也得搬家。
“半年時間,足夠你們回本掙錢了。但掙錢是一回事,可要是因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