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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真想了想,說:“去蔡國公府。”
這個時間點,並沒有什麼額外的選擇。昨天這個時候,給張宣的妹妹母親瞧病。今天這時候就得再去看看。
縱觀整個中醫史,鮮少有以針醫立足的。這是其中一個原因。
藥醫,今天開了藥,至少三五天不用管了。針醫不行,下針,沒聽說今天下了明天就可以歇一天的。更別說,針醫還得隨身帶著各種醫療器械。
所以針醫得開醫館,讓病人來找他。問題是開醫館是需要錢的,而一個醫者,如果不是享譽十里八鄉。掙個吃飯養孩子養老婆的錢是足夠,開醫館還是算了。
徐一真覺得,是不是自己也該開家醫館了。
思索中,馬車停了,地方到了。
徐一真下車,便見張宣正在府門前等著。他愣了下,有個問題脫口而出:“張大人怎麼知道我會來?”
張宣笑說:“昨天,徐大人大概是這時候來的。我知大人今天還要為小妹治病,便提前等在門前,以免失禮。”
徐一真慌得連連作揖行禮:“言重了言重了,在下不過就是一行醫的,張大人能撥冗相見已經極有禮,哪有什麼失禮啊。”
張宣只是笑笑並不接話,轉而問:“徐大人是直接看我妹,還是先到書房品茶?”
“醫者自當以病人為重,先看病人吧。”
張宣從善如流,領著徐一真來到秀兒閨房前,輕敲門。
門分左右,露出一張薄嗔的臉,看到徐一真才轉而露出淡淡的笑容來:“原來是騙子到了。”
徐一真笑問:“為何叫我騙子?”
秀兒笑說:“昨兒還說自己能走陰,結果只是把我哄睡,拿針扎我,還說不是騙子?”
徐一真一挑眉:“昨兒你沒睡?”
“是兄長事後說的,”秀兒冷笑:“若我還清醒,早一腳把你踹死,哪還有你現在?”
張宣輕聲呵斥:“秀兒,這是徐大人,太醫院院使,不可無禮。”
秀兒卻絲毫不關他兄長面子,冷笑:“你做的那些事,別以為我不知道。要說無禮,我這只是無小禮,你那可是無大禮。”
“瘋了!瘋了!”張宣氣得青筋直冒:“徐大人,是不是小妹的病情更重了。”
徐一真回頭撇眼,正好與他怒視的眼碰著。
徐一真心頭一動。論察言觀色,徐一真比不上那些老奸巨猾的政客,但畢竟混跡底層多年,基本的眼力還是有的。
要說怒,張宣的眼中是有。可除了怒之外,似乎還有幾分惶恐。
聯想秀兒說的話,說不得裡面還有故事。但身為醫者,八卦人傢俬密是大忌,弄不好是有殺身之禍的。
徐一真不置可否:“這得再行診斷了才知道。”
不過精神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的情況,並不鮮見。
極大的恐懼之後是極大的憤怒。極度的悲傷之後又是極度的大笑。這能有效緩解前一刻恐懼或者悲傷。
但光看錶象沒有用。有的是好轉,有的卻可能是惡化。
比如抑鬱症。
有的抑鬱症在人面前面無表情,有的卻表現的極為開心,但當他情緒變換,原本面無表情的開始微笑,原本極為開心的反而表情很淡,那就離崩潰自殺不遠了。
秀兒到底是哪一種,的確還得再看。